第7节（2 / 2）

心理建设，直到从宿舍出来，于小珊带她找厕所。

&esp;&esp;学校没有独立卫生间，共用一个公厕。低矮的平房外，墙壁斑驳脱漆，左右各用红漆写着歪歪扭扭的“男”，“女”。

&esp;&esp;即使从宿舍出来，绕了大半个学校才抵达；

&esp;&esp;即使大老远就闻到了难闻的气味；

&esp;&esp;祝今夏也还在自我安慰，以往旅游找厕所，脏乱差的也见过不少。

&esp;&esp;她屏住呼吸，镇定地走进去了。

&esp;&esp;半秒钟后，一道闪电冲出来了。

&esp;&esp;夏天。

&esp;&esp;旱厕。

&esp;&esp;没有冲水系统。

&esp;&esp;小孩们新陈代谢旺盛。

&esp;&esp;便池里排泄物堆积如山。

&esp;&esp;那道闪电从于小珊身边掠过，头也不回冲出十来米远。

&esp;&esp;于小珊懵：“哎，你就上完了？”

&esp;&esp;不上了。

&esp;&esp;憋死她算了。

&esp;&esp;味道充斥鼻端，久久不散，祝今夏脸都绿了，胸闷气短，扶在老树上不住干呕。

&esp;&esp;于小珊小跑而来，好心帮她拍背，“想吐？我扶你去厕所吧，在这吐了可不行。”

&esp;&esp;还回去？

&esp;&esp;祝今夏有气无力摆摆手：我看你是想我死。

&esp;&esp;而这一切，都被三楼窗后的人尽收眼底。

&esp;&esp;他笑了笑，给门卫打电话，“差不多了，让他们进来吧。”

&esp;&esp;——

&esp;&esp;“祝老师，你真要走？”

&esp;&esp;“嗯。”祝今夏低声说，“实在对不起。”

&esp;&esp;“可你才刚到……”

&esp;&esp;对上于小珊欲言又止的脸，祝今夏了然，“你放心，跟你没关系，我会跟校长说清楚的，是我的问题。”

&esp;&esp;“那就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都还没见过那群孩子啊。”

&esp;&esp;见过又能怎样？

&esp;&esp;这与小孩无关，是她吃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