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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顾培闻,到了这种时刻,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个叫‘温然’的oga会对顾昀迟有什么真心。
“您可以看着监控,我拿口服抑製剂进去,想办法让他喝一点,然后再释放一些信息素,或许会有用。”温然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有点恳求的语气,“他要打我也没关系,让我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再配合医生用其他方案。”
静默一片,顾培闻注视他几秒,最终道:“不管你在整件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这一次,希望你是真的想为昀迟好。”
温然连应答都无颜,点点头,接过护士递来的抑製剂和一枚笔盖大小的按压式对讲器。护士提醒他:“如果有什么情况,按住按键,然后告诉我们。还有,最好不要让病人把手环摘掉,否则我们无法及时监测到身体数据。”
“好。”
医生刷卡为他打开门,温然走进去。
病房里漆黑,温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易感期的alpha讨厌光,喜欢藏在黑暗中,像夜行的兽。
或许这就是s级alpha身上关于天性与社会性的共生关系体现——体能越强健,反应越敏锐,感官越发达,在极端状态下,就越趋近于野兽。
病房内还有一道单向玻璃门,在温然走近时自动开启。一瞬间,alpha信息素如涨潮时高猛的浪头,铺天盖地涌来,即便戴着颈环,它们仍无孔不入地顺着呼吸和皮肤入侵,温然的后背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就冒出热汗。
他不得不张嘴呼吸,小心地往里迈,隐约看到房内的所有仪器和摆设都被撤走了,保证顾昀迟不会受伤。
“顾昀迟。”温然吞了吞口水,热度已经顺着脊背烧到脸上,他轻声又叫,“顾昀迟?”
后脑杓忽然轻微发麻,像身体感知到什么而做出的提示,温然回过头,目之所及是一道比黑暗更黑的身影——心跳顿时漏拍,温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完全没料到顾昀迟会出现在身后。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如果知道再见时看不清顾昀迟的脸,温然一定会在上次分别时多看几眼。
“你是不是很难受。”从未觉得顾昀迟这样高,温然想碰碰他,又不敢,“我给你拿了抑製剂,喝一点好吗?”
顾昀迟不答,朝他低了一点头,基因里对s级alpha的畏惧令温然的手心都被汗打湿,快握不住抑製剂和对讲器。他试图掰开抑製剂的盖子,却不住打滑,直到顾昀迟抬手捏住他的颈环,温然顿时僵住不动。
“脱掉。”顾昀迟捏着颈环拽了拽,声音低哑。
“好。”温然无法预料摘下颈环的后果,只能先打开单向开关,将檔位调到最低。
oga信息素轻轻散发开来,与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融合在一起,顾昀迟的呼吸即刻重了几分,手转而去扣温然的脸,嗓音更低:“脱掉,听不到吗?”
他好像根本不认得自己,温然怕激怒他,马上听话地点点头,将颈环脱下来。
同一时刻,仿佛被扼住脖颈捂住口鼻,周身的空气如实体般挤压过来,压得他腿软站不稳,只能抓住顾昀迟那隻扣在自己脸上的手,在窒息感中狠狠倒抽几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压迫的不是空气,是易感期alpha的高浓度信息素。
他从未闻到过这样浓烈的alpha信息素,对他来说完全是恐怖的程度。
顾昀迟对温然激烈的反应无动于衷,手顺着他侧颈往后,到腺体的位置。他的掌心滚烫,温然被摸得一抖,他不懂被异性触碰腺体意味着什么,就像不懂该如何在易感期安抚alpha,他以为只要释放足够多的信息素就可以。
“好一点了吗?”颈环掉在地毯上,温然松开顾昀迟的手,碰了碰他的脸,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顾昀迟按揉他的腺体,逼近一步。
一股酸麻感沿着脊柱往下蹿,温然不得不拽住顾昀迟的衣摆以勉强维持住站立,他想解释,想全盘托出许多东西,可惜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温然困难地说:“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话音未落,顾昀迟低头狠咬住他侧颈,将他抱起来。
被扔到床上时温然还紧抓着抑製剂和对讲器,顾昀迟气息混乱地压在他身上,扯开校服衬衫,咬他的脖子、肩膀和锁骨,温然在疼痛中用尽力气按下按键,对讲器上红灯亮起。
“关掉监控……”温然断断续续地重复,“请、请关掉监控……”
“收到。”
简短回復过后,病房右上角监视器红点熄灭。温然松手,对讲器滑落床下,他掰开抑製剂瓶盖,全部倒进自己口中,然后双手托过顾昀迟的脸,仰头凑上去,将抑製剂渡给他。
微苦的液体一半在口腔,一半沿着嘴角淌至下巴和胸口。温然的舌尖和唇被咬得发疼,易感期时的alpha不屑接吻,啃咬是最基础的发泄,而信息素是为oga设下的网,笼着他们喘息、挣扎,却逃脱不得。
温然被翻过身,顾昀迟将他的校裤扯下去,命令他:“抬高。”
没有扩张,温然被按着后脑杓从身后进入,体液分泌不足,每进入一点,类似撕裂的痛感就强烈一分,温然的脸深深埋在枕头里,攥着床单指关节发白,身体抖成筛子。
而信息素又像致幻剂,催生着渴望,让他痛也想要靠近。因为给予一切的是顾昀迟,所以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温然都拚命想要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