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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温然答。当时温睿说先保密,他并没有多想。
温睿伸手,指腹顶着温然手中杯子的杯底,将那杯水推到他嘴边。在温然被半强迫地喝水的同时,温睿微微俯身,凑到他耳旁,用很轻的气音说了两个字——温然猛地愣住。
“性瘾。”
作者有话说:
性瘾也不影响顾昀迟是处男哈,有在吃药控制,厌人症是这样的,不存在精神上厌人但几把却不厌的情况。
《“真蠢or装蠢?” “or”》
短短两个字,让温然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他以为顾昀迟是性冷淡,所以需要找刺激,没想到真实情况竟完全相反。
准确来讲性瘾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听说顾昀迟从很多年前起就保持着每月进行体检的习惯,现在看来,他每个月应该不止做体检,还会进行心理评估和治疗。
s级们先天基因稳定,s级alpha更是连易感期都可以自控避免,长久维持平稳的身体状态。在ao身上,大部分生理问题都可以从信息素中找到答案,顾昀迟的信息素或腺体一定出过什么意外,才导致经常性的发烧头疼和温睿口中所谓的性瘾,这对s级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失控。
现在温然可以理解顾昀迟为什么是一个超级淫乱的变态了,一是太有钱,二是身体缘由,客观和主观条件都满足,换做是自己也会变态的——甚至顾昀迟都不用担心会搞大哪个oga的肚子。
温然也不担心,毕竟顾昀迟根本看不上他,并且床上应该从不缺人,这件事本质上与自己无关。
起床下楼,陈舒茴正坐在餐桌旁,温然几乎快忘记已经多久没和她一起吃过早饭。
“妈。”
陈舒茴头也没抬:“吃早餐吧。”她素颜看起来有些疲倦,长发松松挽着,一身墨绿色真丝睡衣,边吃边盯着手机里的文件在看。
“哥说今天的晚宴我也要去,是吗?”昨天温睿顺口提起的,温然不太确定,也不想去。他从未跟随陈舒茴他们出席过任何酒会,就像温家豢养的阿猫阿狗,不需要社交、见世面,唯一作用是被打造成oga,在适当的时机被推出去换取利益。
“顾昀迟会去,所以你也要去。”陈舒茴这才看他一眼,“虽然你们的事还是保密状态,不过多一起在公开场合露露脸总是有好处的,总有人会开始注意到我们和顾家的关系。”
“好。”是不能拒绝的事,温然只有应下来,又想到另一件,他问,“是下周五要参加预备校的入学考核吗?”
“嗯,你的体检报告已经交过去了,没什么问题,好好考试就行了。”
如何将一份人造oga的体检单伪装成天生a级oga并顺利通过预备校的核验,温然不知道,就像不知道温睿是如何得知顾昀迟的身体状况——但都不能多问。
他只是一颗棋子,棋子只需要等待被安放就可以,没有资格窥探执棋人的想法与手段。
晚宴是什么主题,温然还没有搞清楚,不过也不是那么重要。陈舒茴和温睿早早地回家换衣服,温睿的助理也一起来了,是一位长相清俊的beta,叫方以森。去酒店的路上,他和温然坐同一辆车。
“温少爷。”上车时,他轻声向温然打了个招呼。
“方助理你好。”
方以森笑了下,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他的气质很特别,不太像职场人,温然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在温睿那种人的手底下做事的,这对上下级看起来实在很不搭。
一路无话,到了酒店,温然和方以森先下车,随后另一辆车门打开,温睿一脸烦躁地下来,估计是又和陈舒茴在路上吵架了。比起母子,他们更像两个不对头的合伙人,在诸多方面都意见相左,却又不得不因为利益关系而被捆绑在一起。
到了宴厅,陈舒茴一面和几位相熟的宾客笑着打招呼,一面往前走,发现今晚出席宴会的是顾崇泽而非顾培闻,她的笑容即刻失望地淡下去一点,礼貌地伸出手:“顾总。”
“顾伯伯。”温然跟着问好。
“嗯。”顾崇泽微微点头,道,“昀迟大概在露台那边。”
陈舒茴也看过来,温然只能识相地说:“那我先过去找他,谢谢顾伯伯,你们慢聊。”
说是这样说,温然却没有立刻去露台,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光靠喝酒聊天就能果腹,从附近的餐桌上拾取了一些小点心,躲进不太起眼的角落,默默先把肚子填饱。吃东西时才有空环顾全场,温然发现竟然有好几位明星也在。
吃饱了,可以去找顾昀迟挨骂了。温然擦擦嘴,顺着宴会厅最右侧的通道往露台走,一路都没亮灯,黑黑的,通道两侧是几间小会客厅,几乎都敞着门,只有一间是半掩的,路过时温然蓦地听见里面传出细微的哼声,很短促,再仔细听又没有了,他继续朝前走。
露台门是开着的,温然看到了,露台比走廊要矮半个台阶,这个温然没看到,因此当他迈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半踩空,失重地趔趄了两步,手里拿的一块小蛋糕也掉在地上。
站稳后温然狼狈地抬起头,不幸的,几米外的顾昀迟和与他贴得很近的oga正看着他。
第一反应是那位穿着水蓝色礼裙的oga过于眼熟,住院的那几个月,在病房的电视机里,那部今年大红特红的电视剧,温然曾因过度无聊而断断续续地看了些,oga正是里面的主演之一,不到二十岁的电影学院新秀,目前已跻身至新生代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