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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的确太难说。”

&esp;&esp;郑清昱看他一眼，本来想说什么，但看他一脸严肃，也就跟着沉默了。

&esp;&esp;陈嘉效平时不怎么上网，除了在固定平台关注郑清昱那个账号，但那晚之后他紧盯网络，时刻关注tag带有“台高”、“生日”、“恋爱”动态圈的风吹草动。他个人倒是无所谓，就怕郑清昱同事看到了，对她名声不好，毕竟她才和厉成锋“离婚”不到一年。

&esp;&esp;“你说，要是陈书记知道……”

&esp;&esp;郑清昱知道他在为她考虑。

&esp;&esp;但在两人之间的存在有些微妙的陈霆民，郑清昱的确是现在才开始去思虑这个人。

&esp;&esp;陈嘉效忽然停下来，轻轻扳过她肩头，一本正经开口：“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能因为他是一个让人讨厌的领导就连带着讨厌我。”

&esp;&esp;他语气实在太认真了，郑清昱有些怔住，眨了两下眼睛，在陈嘉效看来她的反应好像是她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眉头皱了皱，正想要再说什么，郑清昱忽然亲他一口。

&esp;&esp;她站回去的瞬间，一阵风刮过，她整张脸被罩住，五官朦胧，但上面的明艳挡也挡不住。

&esp;&esp;郑清昱不躲不闪看他片刻，轻笑一声自己转身往前走了，不到两秒，身后人紧追上来，把她手腕一捉，两人再次对视，郑清昱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故意抬手捧住他脸，挤弄两腮，那张英俊的脸这样都不会垮。

&esp;&esp;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光有些失焦，陈嘉效反客为主，轻轻用掌心覆住她两颊，她脸真的很小，他突然又有些不舍得她五官任何一处都挡住，指腹拨开碎发的同时手也跟着挪到了耳后，专注凝视她。

&esp;&esp;感知到她是开心的，和他在一起，但郑清昱又时常给他若即若离的抽离感，好像她的底色就是忧郁。

&esp;&esp;“我明天去和我爷爷奶奶吃饭。”

&esp;&esp;老人家没文化，十分不认同儿子的荒唐行径，当初陈霆民和江柳琳离婚，他们也没有搅浑水，而是帮助江柳琳拿到了抚养权。他们不用陈霆民的钱，不愿搬来大城市，这么多年就老两口住在乡下务农，当初江柳琳也提出过寒暑假把小陈嘉效送到他们那边，但他们就拒绝了，认为江柳琳父母那边条件更好。

&esp;&esp;虽然陈嘉效和他们也并不算亲近，但血浓于水，有些关系是斩不断的，老人家这次来体检，陈霆民叫他回家吃顿饭，陈嘉效不会拒绝。

&esp;&esp;“他们年纪很大了吧？”

&esp;&esp;郑清昱对祖辈没有印象。老郑自己都不记得他爸爸长什么样子，郑清昱奶奶在老郑和蔡蝶结婚没多久也去世了，蔡蝶父母重男轻女，不怎么待见郑清昱，后来郑清昱又跟着蔡蝶老郑远离老家，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蔡蝶也不告诉她，自己跑回去奔丧就算了。

&esp;&esp;“嗯，以往每年我也会去看他们，但今年还没去。”陈嘉效知道两个老的也是不舍得他这个孙子的，但总觉得他们儿子对不起他和江柳琳母子，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esp;&esp;两人静静相拥许久，郑清昱突然想起件事，“芮敏给我买了生日礼物。”

&esp;&esp;陈嘉效有些不解，“嗯？”

&esp;&esp;“我生日之前她问我要过地址，说是要给我寄点特产，前几天我收到了发现是一个大牌包包还有一张生日贺卡。”

&esp;&esp;郑清昱给她原乐楼的地址，同事还羡慕她们大学舍友关系这么好，对方出手也是阔绰。

&esp;&esp;陈嘉效一时无言，过了很久才说：“现在说可能不太好，但一开始我就感觉，她也许并不值得你当时对她这么好。”

&esp;&esp;说完，陈嘉效又立马开口：“抱歉，那是你和她的事，我知道自己不该插手。”

&esp;&esp;“你是不是知道她和石俊分手的真正原因？”

&esp;&esp;陈嘉效一怔，如实回答：“三年前在曼城和石俊再次联系上知道的。”

&esp;&esp;“他挺能忍的。”郑清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但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esp;&esp;“芮敏……”沉吟片刻，郑清昱似乎陷入回忆，过了许久才说：“如果不是入学大家被分到一个宿舍，估计我和她大学五年都不会有太多交集。”

&esp;&esp;陈嘉效能理解她这句话，两人气场的确不太相符，郑清昱属于那种看起来没有朋友的女生，但也不会觉得与她大众格格不入，喜欢独来独往清冷的性格反倒是她吸引人的特质。

&esp;&esp;“实际上我也没有特别交心的朋友。”郑清昱浅浅一笑，在他面前不用掩饰什么，陈嘉效一时心绪复杂，摩挲着她纤秀的肩头，知道自己不用以一种怜悯的心态去疼惜她。

&esp;&esp;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发散思维。

&esp;&esp;“上学的时候，芮敏的确算和我合得来，其实她很善良、有趣，和她在一起，会轻松很多。但人相处久了，总会有一些缺点暴露出来的，我们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闹过别扭，比如有时候我想安安静静学习，她不停找我聊天，她就觉得我冷淡，其实我脾气也很不好的。每回她生气，我给她主动给她带一杯奶茶，买一碗烤冷面，她就立马雨过天晴了，她有什么事情也还是愿意第一时间跟我说，那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esp;&esp;郑清昱嗓音沉静，有故事感，陈嘉效不知不觉沉浸进去，皱眉无声一笑：“怎么觉得你们也挺像在谈恋爱的？”

&esp;&esp;郑清昱也笑了，“在任何一段关系里，谁都希望自己是被无条件偏爱的。”

&esp;&esp;“401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石俊说，那之后你和她也不怎么来往了。”

&esp;&esp;两人手牵手继续漫步，郑清昱刚还看到天上有一颗特别闪的星星，这会儿才抬起头，就找不到了。

&esp;&esp;“因为一件外人听起来很小的事。”

&esp;&esp;那时候贾天诚给梁意意送了几个小盆栽，原本是商量好的，梁意意另外把她的澡篮子放床头，空出来的位子就用来放盆栽，这样也不会影响其他人放澡篮子。

&esp;&esp;有一天，郑清昱去洗澡了，又空出来一块位子，梁意意浇完水后顺手把盆栽挪到了芮敏澡篮子旁边，芮敏回来后看到这一幕，不依不饶，指责梁意意越界了，盆栽这么脏，指不定有虫什么的怎么能挨着人家洗澡的东西这么近。

&esp;&esp;两人都是炮筒子，一点就炸，梁意意本来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芮敏牙尖嘴利的她也很不爽，就说平时和盆栽挨得最近的是郑清昱的澡篮子，人家都没说什么，你矫情什么劲。

&esp;&esp;就这样两人发生了口角，芮敏本来是想把盆栽挪开，梁意意就觉得她不怀好意，及时伸手去拦，一推一搡，谁也不清楚那盆花是怎么摔下地的。

&esp;&esp;一时间，两人都怔住了，梁意意让芮敏道歉，芮敏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