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叩叩。
敲门声响起,温景宴抬头看见倚靠在门框边的人。几天没见,有点意外:“找我?”
宁江泽死要面子:“路过。”
“行。”温景宴看破不说破,“吃饭了吗?不着急的话一起?不过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只能请你在食堂吃了。”
宁江泽话不假,他还真不是特意为了温景宴来的。想着既然到医院门口,就顺便挂了心内科查查心率加速的原因。
内部餐厅自助餐形式,温景宴刷卡,让宁江泽走在他前面。注意到宁江泽拿着托盘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印有医院名称的袋子,心内科的。
往餐盘里夹了一块烤鸡中翅,温景宴问宁江泽道:“心脏不舒服?”
他不说话宁江泽就哪哪都舒服,温景宴一出现在他眼前就心紧。就像老鼠见了猫,但这形容也不准确,也不是怕。
宁江泽含糊带过,道:“没有,照常体检。”
“没事吧?”温景宴看他。
宁江泽说:“没事。”
晚上餐厅的人不多,没有排班的医生早就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或者和朋友聚餐了。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温景宴安静进食,余光倏地瞥见对面的人将西红柿炒蛋里的西红柿全挑出来放托盘边。
“你不吃西红柿?”
“我比较喜欢吃生的。”但是西红柿炒蛋的味道又很下饭,宁江泽说,“西红柿和马蹄这类的东西不都应该是水果么。”
温景宴没和他辩论这两类到底该归为蔬菜还是水果。尘封深处的记忆忽地掀开一页,他很突然地想起了一个人。
目光漫上笑意,温景宴问道:“那你是不是也不吃炒的黄瓜和地瓜?”
爽口的,能生吃的,宁江泽都觉得是水果。地瓜水分足,清甜解渴,以前他妈做了份炝炒地瓜,咸辣中保留了原本的甜味。
他尝了一口以后就再也没向那道菜伸过筷子。
“你也不吃?”
“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温景宴道,“他也不爱吃。”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变口味。”
听出他话里的怅然,宁江泽说:“你们没联系了?”
闲聊至此,久远的记忆如同一本古老的书,翻开的瞬间灰尘四起,模糊了本该能看清的东西。
“小时候的事了。”温景宴不在意。
因为宁江泽来了,他在吃饭这件事上多花了十五分钟。用完餐,温景宴送宁江泽到车库,还记得在门诊的事儿呢——
“没耽误你吧?”
“?”宁江泽没反应过来,“什么?”
温景宴说:“你不是路过么,占用了你半个小时,没关系吧?”
“………”
“没关系。”宁江泽矮身坐进驾驶座,见温景宴不动,降下副驾驶的车窗道:“不走吗?顺路送你。”
温景宴看了眼腕表:“我今天值班。”
他弯下腰看着宁江泽,笑道:“你明天要是顺路的话再送我吧。”
……得寸进尺。
宁江泽:“好吧。”
上次在不月山扔了人一双鞋,明天正好新买一双球鞋赔给温景宴。
天气回温,周四日头正好。
与爱同行节目中午十二点播出第三期,宁江泽的名字不知道被谁买上热搜。早上八点雄哥的电话就打来问他在哪儿,如非必要,让待在家里别出门。
宁江泽用小号上微博热搜看了眼,是关于他退出节目的消息被人爆出来了,后面紧跟着一条郑放安在录制期间被宁江泽辱骂地词条。
节目热度大增,直冲文娱第二。
担心被冉静看见,宁江泽刚想联系人帮忙撤热搜,蒋邵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人红是非多啊,我刚点进那条热搜全是骂你的。”蒋邵行说,“不过哥们儿已经让人去撤了。”
宁江泽道:“谢了。”
“小事儿。”蒋邵行被他爸薅来公司,却身在曹营心在汉,“晚上叫上舒文来我那儿喝酒解解闷。”
“来不了,我有安排。”
“什么安排能有兄弟重要啊?你高中玩的好的那谁结婚,文儿接电话的时候我在边上,顺口提了句今晚在店里聚聚,你这都不来?”
宁江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谁:“谁要结婚?”
蒋少行回想半晌,记得谈舒文接完电话后提到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只记住了唐什么遇。
“好像是那个唐……”
宁江泽皱眉:“唐思遇?”
“对,”蒋少行很肯定听到了这名儿,“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去当牛马了,可能顾不上更新,所以晚点再更一章,么么叽(-o-)
有时间的话也会更的,爱大家°3°
“喜欢我?”
之前蒋邵行一直叫宁江泽到酒吧玩他都没去,这次过去让人逮住一阵灌酒。
“你知道吗?我他妈看见你有一种网恋奔现的感觉。”蒋少行右手搂着宁江泽的脖子,哥俩好得像穿一条裤子。
宁江泽拨开手:“得了你,别暗恋老子。”
这家酒吧起初就是两人合伙开着玩的,没想到生意不错。宁江泽来早了点,让蒋少行“挟持”着把里里外外都转了个遍。
断断续续几杯伏特加下肚,没等谈舒文他们来,他就有点晕乎了。
晚上七点,几人陆续到齐,谈舒文去接了唐思遇一起来的。宁江泽没见着陈周越,反而看见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宁哥,我啊,张非。”男人笑起来有一丝憨气,“高中坐你后面,唐思遇同桌。”
变化太大了,宁江泽才将记忆中的人和他联系起来,笑了下道:“记得,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了,先是唐思遇断了联系,然后是你。毕业后也没说在群里冒个泡,我要结婚的消息你怕也没看吧?”
还真没注意看,高中那些群他毕业就屏蔽了。
“……”宁江泽下意识转头扫向调酒吧台的位置找乱传达信息的人,蒋邵行不知道去哪儿了。
谈舒文说:“别干聊,喝点什么?”
温景宴临时加了台手术,拿到手机的时候近八点。他扯了口罩扔进垃圾桶,手术服还没换,先坐在换衣室的长凳上拨了个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
“喂,温医生。”
声音大而嘈杂,温景宴眉心浮现一道浅痕,拿开手机看了眼,确定没打错:“江泽?”
谈舒文上厕所拿错了放桌上的手机,尿完出来遇见蒋邵行。要不是温景宴这通电话,他聊着聊着差点就揣着宁江泽的手机和蒋邵行走了。
谈舒文朝蒋邵行比了个手势,忙接着电话出去找宁江泽。
他解释道:“温医生,我是谈舒文。不好意思,我拿错宁哥手机了。”
张非女朋友还没下班,担心人找不到地方,几人就没上楼,在酒吧一层大舞池边的卡座上寻乐。
越往外走人越多,人声鼎沸,谈舒文捂着手机问了三遍才听清温景宴问他们在哪儿。
“我们在酒吧!”实在费嗓子,他挂了电话,回卡座拿了自己手机给温景宴发了个定位,想着有事见面说,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张非出去接女朋友,唐思遇碰倒了酒杯,宁江泽正拿着湿巾给人擦手。谈舒文坐唐思遇左边,抽出几张纸巾将唐思遇还有点湿的手背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