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最后还是要了一罐啤酒。只不过狄然额外要了2个杯子,非要倒出来给他。
“你差不多得了,今天怎么回事。”狄然倒了两杯啤酒,把少的那杯推给白晚风,“又是吃辣又是喝酒的,你别眼睛看得见了又因为别的进医院。”
“我没事。”白晚风坚持。
“我跟你说,”狄然抓起酒杯,晃了晃,神秘兮兮地说,“你现在不像大病初愈,比较像失恋想借酒消愁。”
白晚风心脏顿时停止跳动。
“没这回事。”他低下头,揉揉眼睛,“我就是太高兴了。以前我都不敢来这种地方,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既然重生了,他就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他要做很多之前没做过的事,要过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要把遗憾都了结。
他以前温柔驯顺,乖巧听话,连和人说话都会紧张,是最容易被人欺负的类型。
穿衣服穿得素净,吃饭吃得清淡,简直就是只兔子。
这次他想过得更肆意一点。
至于林北辰,无论林北辰上辈子做过什么,这辈子他都懒得管了。
他准备度过没有林北辰的美好的一生。
结伴来吃法餐的女孩子们已经强行多吃了五六块甜点,就为了多观察那个坐在角落的年轻男人。
他好像是在等人,但是等了一个小时,他等的人都没有到。
该不会是被放鸽子了吧。
长得这么帅也会被放鸽子?对方不会是瞎了吧?
餐厅的领班又惶恐地询问过情况,再次被他打发走。
林北辰第不知道多少次抬腕看表。
十九点二十三。
距离他和白晚风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三分钟,距离他想象中白晚风到达的时间过了五十三分钟,距离他到达餐厅七十分钟。
红酒已经少了五分之一,娇艳的玫瑰开始枯萎。
白晚风仍旧没有出现。
林北辰不由回想起上辈子他第一次遇见白晚风的样子。
那晚他和朋友出来吃饭,无意中看到一个长得纤细秀气的年轻男孩被一个穿得跟暴发户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抓住骚扰。
两个人力量悬殊,年轻男孩好像后视力障碍,没办法摆脱中年男人,于是他上前帮了那个男孩一把,两个人就此认识。
其实白晚风一出现,林北辰就注意到了。
不仅是林北辰,那个时候,几乎在场所有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二十岁,脸上尚带着点稚气,皮肤白而细腻,眉目柔和精致,唇色浅而柔软,是那种乖巧安静的长相。
只有眼睛毫无生气,仿佛没有星光的夜色。
朋友和林北辰打趣:“好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了,看得我都有点心动。不知道林少有没有意思?”
白晚风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他穿着白色的宽松的薄羊毛衫,领口开得有点大,露出精致的锁骨,手中拿着一只盲杖,走路的时候,盲杖在地上敲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他在侍者的指引下坐下,轻声细语地道谢,双手捧起茶杯,小口啜饮,唇瓣被茶水染得亮晶晶的,看起来格外上有弹性。
他明显很紧张,头微微低垂,手放在腿上,攥住垂下来的桌布,不停喃喃自语,似乎在为接下来的约会演练。
他的表情很平静,可是肩膀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忐忑。
像只受惊的小奶猫,浑身的毛都炸成蒲公英,还是要瞪着大眼睛哈气。
回想起那个明明浑身都在发抖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林北辰的心就化成一滩水。
他再次看表。
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五分钟。
白晚风的经纪人刚刚打过电话道歉,说白晚风那边出了点事,要晚点到。
他当然不介意白晚风的迟到。但是,出了什么事?
太阳穴隐隐作痛,胸口郁结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揉揉太阳穴。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是制作精密的钟表突然有一枚齿轮损坏,整个机器都宣告罢工。
又过了十几分钟,餐厅门口终于出现一道人影,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林北辰先是弯起眼睛,很快,笑容从他眼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和薄薄的愤怒。
李丰擦擦额头的汗,诚惶诚恐地说:“林总,对不起,小白他出门前摔了一跤,暂时出不了门,我替他给您道个歉。不知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过几天再见面。”
李丰心里苦啊。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差事,结果白晚风不知道跑哪去了,去他家也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他只能自己来道歉,希望能保住合作。
林总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语气更加卑微:“林总。小白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走路不方便。他知道您找他合作,太高兴了,一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不过您放心,医生说没有大碍,过几天就好了,这周日一定能给您弹琴。您就……”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就倏地站起,揪住他的领带,用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俯视他。
林北辰问:“他摔到哪了?”
辛辣
白晚风坐下不久,李丰就打来电话。但是白晚风看了一眼,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