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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金小姐很般配。其实出轨这个词语于李信昀和谌泓渟的关系来说太过严重,本质上李信昀和谌泓渟之间并没有适用于出轨这个词语的关系,有资格谈这个词语的容昀早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反正谌泓渟已经发现了他的跟踪,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没用什么用处了,于是李信昀说道:谌泓渟,如果你真的要和金露秋小姐有什么发展,有我在,恐怕不太合适吧。结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吧这样对你对我甚至对金小姐不是都很好吗?
谌泓渟往他身边移了一点,坐得离他更近一些,握住了他的手,如同所有被误解的爱人一般,很是焦急地辩解,说:阿昀,我和金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李信昀知道他不应该接受谌泓渟的解释。如果接受了,他就又失去了离开谌泓渟的契机。
但谌泓渟握得他的手很紧,他想要把自己的手从谌泓渟的手中抽出来,指腹却触摸到了谌泓渟手背上的疤痕,那是之前马场的事故留下的,似乎是被保护李信昀的时候被地面上的石子或是别的什么硬物划伤了,因为划痕太深,缝了几针,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却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疤痕,突兀而粗糙的触感在指腹之下格外明显。
李信昀的指尖如同被火烫到一般,轻轻地缩了一下。
我和金小姐只是朋友,因为有一点私下的合作才见面的。谌泓渟说道。
李信昀失去了拒绝谌泓渟辩解的机会。
金小姐的父亲是南洲集团的董事长金董。金董一直想要撮合我和金小姐,实际上我和金小姐都没有这个意向,谌泓渟继续解释道:金董也确实是很尽心栽培女儿。只是他的女儿可以做艺术家,却不能做商人,商人的位置是他儿子的。金小姐却并不怎么想一直做个艺术家,只是大概她的父亲是不会允许的。因此金小姐希望我能够帮她的忙,所以我们才一直有联系的。她有些计划施展需要时间,我和她只是做样子给她父亲和弟弟看,没澄清绯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不要误会,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谌泓渟说。
这种李信昀在从前听他的那些调查对象给客户说过无数次的虚伪的狡辩,由谌泓渟说出来,听起来却无比的真诚,让听的人不能够不信,否则就是辜负了这份真诚。
听到谌泓渟和金露秋的关系的真相,李信昀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既不是觉得失望,也不是觉得高兴,但是他心中那种仿佛未熟透的苦橙般的酸涩,在这一刻似乎消散了不少。
阿昀,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谌泓渟的语气有些低落地说。
李信昀当然相信谌泓渟说的是真的。
其实李信昀对这个答案是有所预感的,他之前不敢直接问谌泓渟,就是害怕这坦诚的否认,害怕自己因为这坦诚的否认并不觉得失望的心情。
但兜来转去,李信昀还是得到了他本应该不想要的答案。
谌泓渟和金露秋的绯闻是假的,李信昀已经想不出来合适的理由继续坚决地和谌泓渟分手,可是他有种朦胧的预感,他恐怕离自己的目的会越来越远了。
李信昀茫然地想了片刻,然后心虚地说:不是相信和不相信的问题,只是只是就算是你和金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以后终究会有的吧,不是金小姐,也会有别的人。你毕竟是诚丰集团的总裁总是要结婚的吧。
谌泓渟说:阿昀,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即便是必须结婚,我的结婚对象也只会是你,我不会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在一起。
李信昀知道自己这个这个理由找得很勉强,谌泓渟看起来就不像是为了世俗的眼光就会去结婚的人。他想了想,又说道:对于从前的事情,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想起来我曾经有多么喜欢你了,我们一直这样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放手,也许我发生这种事,就是证明我们没有那样的缘分。
谌泓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沉默得令人不安,而且握着李信昀的手突然地收紧,甚至令李信昀感觉到了疼痛,几乎是要将他的手捏碎的力度。
阿昀。谌泓渟这一声阿昀叫得有些嘶哑,像是夜枭的沉吟,如同某种咒语一般,充满了阴暗的意味,仿佛是某种风暴来临之前的征兆。李信昀明晰得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李信昀脊背一冷,令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谌泓渟的手。
在他挣脱开的前一刻,谌泓渟放开了他。他的声音与神态都恢复如常,像是方才那种压迫感是李信昀的错觉。永远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等的,等你重新喜欢上我,谌泓渟温声说道,我不怕浪费时间,花给你的时间全部都是值得的。
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没有一分一毫的松懈与动摇。
谌泓渟说:阿昀,你来跟踪我的事情其实我很高兴。他热切地望着李信昀,即便是光线昏暗,李信昀也能够看到他的神色之中所流露的喜悦,让人不忍心打碎这种喜悦。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抓不住你了。你介意我和金露秋的关系,这样是不是代表,你还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