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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瞬间有数十名年青男子拥进了会议室内。他们齐齐跪在地上说:“属下救驾来迟,请族长恕罪。”
“各位请起,此事怪不得大家,是我疏忽大意。”
几名青壮男子上前把胡玉玄和凤七娘扶了起来。
胡玉玄请戚路和丁晓岚坐回椅子上后把手一招,几名妙龄服务员就前来收拾桌上的残席,重新换上新鲜的糕点和美酒。
一名狐妖从门外进来向胡玉玄汇报:“都收拾好了。”
“嗯。”胡玉玄微点下颌,说:“他们因我而死,都是闪族的忠诚之士。你们要做好善后工作,特别是安抚家属的情绪。如果他们有什么要求应尽量满足。”
那人连诺几声后恭敬地退了出去。丁晓岚对戚路咬着耳朵说:“看不出来胡玉玄年纪轻轻就处事不惊,真是个当官的料。”
“年纪轻?你的年龄后面再加两个零恐怕都没他大。”戚路的眉毛动了一下,脸色突然有点阴沉起来。
丁晓岚脸红了,知道自己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不一会儿,屋内外都收拾完毕,胡玉玄就让那些狐妖都退了出去,只在会议门口留下几名守卫,以防胡羽再度偷袭。
“多谢戚先生救命之恩。”待众人走后,胡玉玄离席起身又向戚路跪拜,凤七娘见状也朝戚路表示谢意。
“哎呀,怎么又来了,我最讨厌人家这样待我,让我头皮直发麻。”戚路只好又把他们扶起来。
“唉,我和胡羽师出同门共修几百年,没想到他竟如此待我。”胡玉玄叹道。
“我看你这师弟对你怨恨颇深,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他竟要取你性命方肯罢休?”
“唉,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胡玉玄又是一声长叹,说:“我未当族长前,师兄弟一起还经常聚会,饮酒喝茶聊世事沧桑,谁知他竟翻脸成这般!”
“这么说来,你和胡羽以前感情甚好,难道他加害于你,之前你没看出一点名堂?”
“恐怕还是因为家父仙逝后,我被选上新一任族长,这件事惹怒了他。”
戚路忙问:“能和我详细说下原委吗?”
“办完家父的丧事后,族里就召开了任命新族长的大会。我与胡羽因为资历尚浅,只能列席旁听。”胡玉玄说:“在讨论族长的人选时,因我颇得众人青睐,多位长老都提名我当族长。可胡羽却变了脸色,不待长辈们允许就跑到台前擅自发言,说我威望不足以服众,应由胡卿云继任新族长。”
戚路冷言问道:“胡先生又是怎么看待胡羽的提议?”
“其实我赞同师弟的观点,当时在大会上我也附和胡羽的提议。族叔千余年来出生入死,为本族立下汗马功劳,族长一职理应由他来继任。只可惜天妒英才,恰在众位长老商议之时,服侍族叔多年的小厮突然推门进来禀报说族叔发了疯。我突闻噩耗顾不得和长老告别就奔到他家,发现族叔眼露凶光见人就砍,在下法力不济抵不过他,眼见就要被他砍死之时,七姨和诸位长老及时赶到联手制住了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戚路总算是听明白了,本来狐族长老在族长的人选位置上,在胡玉玄和胡卿云两人中摇摆不定,不料胡卿云突然得了精神病,族长就只剩下胡玉玄这唯一人选。
凤七娘也叹道:“你说卿云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成这般模样。我还怀疑他是被人下了巫蛊,才落得这般下场……”
戚路听得心头一惊,忙问:“七娘你的怀疑有依据吗?”
“哎,都是我疑神疑鬼,事后我细细排查过一遍,并没发现有人想害卿云,是他自己得了怪病。”凤七娘连连摇头。
胡玉玄说:“见族叔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诸位长老就把他关在屋内,还布下法阵防他出去伤人。哪知族叔力大无穷,多次毁坏法阵出来骚扰我等。万般无奈之下,我和长老们商议后,就送他到精神病院,希望能治好他的病。”
听到这里,戚路笑了起来,说:“我去医院探望胡卿云时,发现他病房里有隐藏的法阵,甚至连家具和一干物件的摆放都暗合阴阳两仪之理,就知病人非等闲之辈。”
“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胡玉玄说:“不过此事毕竟是不光彩之事,万一传了出去会在妖族中留下笑柄,望先生不要泄露出去。”
“这是自然,我也不是多嘴之人。”戚路点头答应,问:“胡羽对此事又有何看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一番苦心不被他理解,他反而在族里散布谣言,说是我陷害族叔得病,以便顺利接任族长一职。”胡玉玄脸上浮出难过的表情。
凤七娘在旁愤愤不平地说:“胡羽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卿云发病前那段时间,我一直陪玉玄料理老族长的后事,他衣不解带忙于葬礼,何曾离开过半步,哪有时间去做害人之事!”
戚路笑道:“胡先生有谦让之风,当族长实属名至实归。我看胡羽心胸狭窄,见不得自己的师兄跃居在他之上。”
“先生所言极是。”胡玉玄叹息着说:“胡羽两个月前突然失踪,我还心急如焚派人四处寻找,哪知今日却趁你我两败俱伤之际想害我性命。我这才恍然明白,他是被嫉妒遮蔽了双眼,想取代我当族长。”
“你可要多做提防,不能再让胡羽有可趁之机。”戚路拱手向他说道:“胡先生失神散的余毒还未完全排除,需静心调养。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改天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