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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能搜索一些情感讲座播放,听得孟流景更烦了。
好不容易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孟流景下了车,活动了手脚。
“把小白送回去,到家给我打电话。”她朝裴容辙道,裴容辙在驾驶位比了个手势,启动车子出发了。
孟流景站在原地,感受到身边的强烈注视,有些无可奈何。
“你总看我做什么呢?”
魏清舟直言:“你有事瞒我。”
孟流景顿感气闷——你都瞒着我宁愿被人家拿下也要在一起了,我瞒你什么了?
“我瞒你了!”她干脆说反话,“我确实瞒你特别多的事,我就是孟大秘密!好了吧!”
她气急败坏,魏清舟心里不舒服,追问:“你瞒我可以,但……你在疏远我吗?”
她鼓起很大勇气,问:“你会离开我吗?”
今晚的孟流景第一次和她这么生疏,不用她帮忙拿衣服,不用她帮忙倒水,也不靠着她睡。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让魏清舟担忧,她不能接受因为未知的原因忽然被疏远,所以一定要给自己争取一个保障。
孟流景因为她的问题愣住,魏清舟清澈的眼睛望着她一眨不眨,宽容她无限的时间用来犹豫,可不能宽容她一丁点儿谎话。
孟流景几次欲言又止,想说几句狠话,又不忍心,哄她吧,又觉得自己受了挺大委屈的。
魏清舟也不出声,就安静地等着孟流景的答案,她知道孟流景不会欺她瞒她,她只是需要一句可以让自己下得来台的实话。
两人在雪地里僵持,孟流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魏清舟冻得发红的脸,终是心软。
她叹了口气:“魏清舟,你的身边不会永远都有我的位置,你现在的生活也不会以后都是我陪你进行,总有一天你不会需要我的。你会有你自己的选择,那个时候我还会是你的必选项吗?”
她越说越觉得难过,明明自己才是爱而不得的人,她魏清舟明明都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怎么还要说出“离开我吗?”这样的问题?
魏清舟蹙着眉,眸中的情愫难抑,兰息轻吐:“如果我任何境地都会选择你呢?”
孟流景朝她靠近一步:“魏清舟,我想要的,比你想象的可能要多。离不离开这个问题本就涉及到很多,我不愿意给你空头支票,所以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回答你。”
魏清舟眼中似有泪光,她极快地撇过头,主动结束了话题,因为孟流景左右为难后说出来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上去吧。”她说,然后赶紧离开。
孟流景也眼眶湿热,她胡乱擦了一把泪,也跟上去。
她心里一团乱麻,当下她根本做不出任何理智决定。她也是第一次喜欢别人,没有既往经验,也不敢红口白牙张嘴就说。
孟流景不知道好的喜欢是什么样,但她知道,最起码不要让喜欢的人因为自己的喜欢为难。
她的喜欢也不是随随便便,如果给魏清舟带来困扰,那她宁愿魏清舟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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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不欢而散,两个人各自回房冷静了一夜,最后得出了不同的决定。
魏清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变故,她理解的是孟流景似乎不太想和自己绑定了,反思过后,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把她逼得太紧了,可能放松一下会有效果。
孟流景一晚上都是怨妇,她听不进去系统搜索的讲座,坐在落地窗边看了半个晚上的雪。
她想,是不是每一片雪花都有自己的位置,那来得晚的雪花落在哪里?是不是来的越晚,就离地面越远,并且还越容易被太阳蒸发?
可能直到它蒸发掉,大地都不知道它来过,向大地奔赴过。
孟流景悲观极了,她觉得自己就是最后才落下来的雪花,赶不上,还要把心里的感情都迅速蒸发掉。
她知道魏清舟也没睡,因为系统在播报魏清舟的气郁值正在一点点增加,最后停在63。
还没下雨,她无暇去管,她觉得如果自己有气郁值的话,那自己的气郁值要高出她起码1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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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元旦之后,白岁安发现,自己磕的cp好像出了问题。
魏清舟没有再帮孟流景捏肩膀,孟流景也没有再靠着她睡大觉,两人就连说话都少了很多。
多出来的是,魏清舟更加频繁地注视,和孟流景委屈地偷瞄。
终于在一节课上,白岁安难耐好奇,给魏清舟发消息:[你们吵架了吗?]
魏清舟看着这几个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盯着看,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不欢而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无声胜有声。
白岁安急的上蹿下跳,左等右等,总算等到一个机会——她过生日了!
“到时候咱们得先在我们老宅参加一个生日宴会,然后才能出去玩儿。”
白岁安趴在桌子上,显得有些不耐烦——生日宴会上肯定都是找她爸爸谈生意的,她都不认识,还得装淑女跟人家笑着应付,累死了。
孟流景知道生日宴会,她的爸妈哥哥和裴容辙的、方家林家的都会来,白岁安家在鹤城也是一家独大,这种聚会肯定很多人都要到场。
魏清舟托着腮发呆,白岁安在两人中间看来看去,撺掇:“老大,那天你和学委可不能离开我!要不然我自己和那些人周旋,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