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吻（过渡）（1 / 1）
半醒间司夜又梦到了那条蛇，蛇身缠在他的腿上缓缓蠕动，信子微吐。他与那条白色的巨蟒对视，蓝色的瞳中倒映着司夜半掩着眸的睡颜，那蛇口一张，竟吐出句人话。
“爸爸，起床。”
司夜：！？
司夜猛的坐起身，罪魁祸首正喜滋滋的半靠在他身上，那对修长的腿和梦里的巨蟒一样与自己的腿纠缠在一起，，少年的膝盖好死不死就抵在司夜的跨前。见父亲醒了，司黎又凑上前去，冰凉的唇轻轻划过司夜的侧脸，吐息在耳边蔓延开：“早上好。”
“你…！”司夜又是酝酿半天，终是狠不下心说重话，只是伸手点在儿子的肩上无奈的低声训斥：“别这么粘人…你都多大了。”司黎则是厚着脸皮继续在他脖颈间轻蹭，那唇瓣总触到泛着微红的皮肤，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能听到司黎得逞的低笑。司夜好看的眉眼皱到一起，却又在感觉到自己跨间的燥热时哑了火。他欲盖弥彰的弓起身子，确认薄被能彻底遮住那片小帐篷才放下心，撩起眼皮瞪了一眼司黎：“起开。”
“不。”司黎早就注意到那片鼓包，正盘算着怎么合理的揩油就被司夜遮了去，他装作无意间从被角摸进去，还没碰到人温热的皮肤就被赶了出来。司夜又恼又羞，但又偏偏无处发火，只能将看似满脸无辜的司黎推开径直走向洗手间。
“爸爸——！”司黎嘴角噙着笑，慵懒的往司夜的床上一趴，羽丝绒的枕头本是冰凉，但上面还残留着司夜的体温，他将脸贴上去静静嗅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这是他们逛超市时一起挑的洗发水。司夜懒得搭理他的叫唤，在浴室里冲了个凉水澡强把那股邪火压下去了才出来，把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的司黎拎着后领抓起：“干什么呢。”
“在闻爸爸的味道。”
“有这闲心去撩几个小姑娘回来给我当儿媳，少调戏你爹。”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司黎扬起眉，虽说表情是微笑着的但却叫人觉得后背发凉：“爸爸这么着急把我送出去啊？舍得吗？”司夜轻咳一声，斟酌着用词，怕再从自己的破嘴里蹦出刚刚那“调戏”的话，就这么梗着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只能匆匆点头，松开手上不知为何有些烫手的衣领，慌忙别开头往外走：“我去做早餐。”
“我订了早茶。”司黎跟上前去，整个人伏在司夜身上，精壮的手臂把他的腰锢在怀中小声撒娇：“爸爸…”
“我可舍不得爸爸…”
“一顿不吃就胃疼，稍微着凉就发烧。”
“爸爸没有我可怎么办呢？”
司夜一时竟无法反驳，半恼的挣开他的怀抱：“…别拿我消遣。”
——
“爸爸张嘴——”司黎拈着一块糕点贴在父亲唇前。松软的糕点通体金黄，还冒着热气就这么塞进他嘴里。甜丝丝的，司夜垂着眸享受，直到把点心咽下去才觉得哪里不对。这小子怎么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司黎又夹起一小段肠粉：“啊——”
“……”
司夜瞥了他一眼，握着他做乱的手把筷子塞进他自己口中。司黎眯起眼笑起来，随便嚼了几次就咽下去，司夜看得嗓子生疼：“你多嚼一会，好消化。”说罢又软着嗓音开始絮叨：“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得。”司黎不置可否，敷衍着把手边的热豆浆塞到司夜手里：“好好好。”他接过豆浆小口小口喝着，唇齿轻咬吸管，舌尖时不时舐过管口。
…我操。
司黎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用的筷子随意鼓弄着碗里的食物。
嘴唇看起来好软…能被吸管戳出一个小壑，淡粉色的舌尖抵着雪白的管体轻轻吮吸，松口后还会带出点点奶沫。
太他妈…色情了。
他这位父亲丝毫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咬着吸管和他对视：“怎么不吃了？”
吃个屁。
司黎把身前的肠粉往前推了推，微微颔首；“吃饱了。”赶在司夜开始唠叨之前凑到他身后给人捏着肩：“您吃您吃。”“你这孩子真是…”司夜轻哼，低头扒着食物。
男人的后脖颈白皙，顺着睡衣领子看下去能瞧见纤细的腰身。司黎微不可察的咽了口唾沫，又欣赏起自家父亲的脸。
那张与自己相像的脸，不知什么原因，明明快奔四的年纪这张脸却还和高中生一样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相反可以说是稚嫩。与其说是父亲倒不如说是弟弟更引人信服，真就见了鬼了。司黎的手指又捏上他后颈的软肉，着了魔般在那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吻。
“？！”司夜一颤，险些把餐桌掀翻。司黎回过神，讪讪的收回手：“给爸爸测一下体温。”鬼才信，司夜总觉得这小子心里有鬼，仔细想来。最近的种种行为也似乎过于…暧昧？不，还是奇怪吧，难道是上学给孩子憋狠了？
他被这理由说服，心里盘算着给司黎安排相亲，便没再计较这枚已经十分不对劲的吻。司黎见他没什么抵触的反应，暗自松了口气。
饭后，洗完碗的司黎见自家父亲穿起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又起了坏心思。他缓步移动到站在全身镜前整理领带的司夜身后，还带着水珠的手顺着细腻的布料滑入包裹纤细腰身的衬衫，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他小腹前的扣子：“我也想去爸爸公司。”司夜则是三两下把深蓝色的领带整理好，顺手在司黎杂乱的短发上揉了一把，带着体温的皮肤蹭过耳廓，似微风划过湖面般勾起司黎心里一片涟漪。男人的嗓音温柔至极，在他耳边低声应着：“行啊，换衣服带你去。”
他一向对他的好儿子有求必应，从小时候起就是。要糖买糖，要玩具买玩具，几乎是把这小孩宠上了天，他想把欠他母亲的全部补在他身上。想到这，司夜的眼神黯淡下去，梦中那片烈火好似又出现在他眼前，他微蹙起眉，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直到司黎把下巴搁在他脖颈轻声唤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在发呆呀爸爸？”
“咳…走了，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