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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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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醒来的时候,四周一切还是暗的,他睁开沉重的双眼看去,房间内的家具轮廓逐渐清晰,左侧的落地窗隐约透露出玻璃。
好晕。
他想要抬起手去碰额头,却发现手指也软绵绵的,抬也抬不起来,浑身都没有力气。
喻安舔了下唇,恍惚地睁开潋滟的双眸,睫毛轻轻地抖动。
他发现这里不是古堡的房间装饰,又想起在那片阴暗的森林,浓重的雾气,在雾气中,紧抱着他的青年。
季温寒把他带回来了。
“醒了?”一道冷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介于青年与男人间的感觉。
“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喻安张了张嘴,纤长的睫毛扇动,吐出一个字才发现说话声音有点哑,嗓子也有些疼。
“你回来的时候发烧了,睡了很久,喝点水吧。”季温寒手里拿着玻璃杯,走到床边。
喻安目光一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湿毛巾和体温计,以及一些退烧药,很明显是季温寒照顾了他。
“我睡了多久?”他蹙起眉,想要挣脱身上轻飘飘的绵感。
“三天。”站在床边的季温寒半身陷在阴影中。
这么久了吗?
而楚钰,真的没有追过来。
原来传说是真的。
喻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些空落落的,就好像心头缺失了一块。
他刚要把水杯从季温寒手里接过来,下颌就被扣住,轻轻抬起,迫使他直视眼前的清俊青年。
“做什么?”喻安疑惑地又蹙了蹙眉,因为缺水他的唇瓣有些干燥,像是干枯的玫瑰花瓣,浅浅透着红,等待润泽。
他看季温寒没有回应,又要伸手去接,面前的青年却抬手抚摸了下他的唇瓣,他下意识张嘴,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水从弯腰的青年口中渡过来,湿润了干燥的唇瓣,却也加深了这个吻,由轻柔转为掠夺。喻安呼吸不过来,无意将送进来的水咽下去。
“唔……”
水珠顺着唇角滑落到下巴尖,把白皙的皮肤沾染到湿润,喻安感到自己的意识迷茫片刻。
他雪白的脸侧因为羞愤泛起红,长睫沾着泪珠低垂,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颤动,唇瓣被碾出更娇艳的红色。
从颓丧干枯的玫瑰花瓣,变成了艳丽绽开的状态,水渍晕染。
舌尖好麻……
他小幅度地想要推开季温寒,但对方却吻得极深,空气一点点被掠夺,喂水的动作间唇舌交缠,让他根本没有推开的力气。
季温寒的清隽外表像是伪装一般,此刻近乎炽热地借着喂水,亲吻着柔软的唇瓣。
喻安手抖着捏紧青年的衣领,白皙的指尖用力到泛红,但无论他怎么收拢,覆下来的人都像感觉不到一样。
继续着不正经的喂水动作。
他手中再次用力,几乎要扼住季温寒的脖颈,对方才直起上半身,薄唇还沾染着水渍,被青年淡然舔去。
喻安抬着汗湿的脸,明媚的长相沾上一层鬻席水雾,上翘的眼尾勾起,也含着一抹红,胸口随着气喘的动作起伏。
“你有病吗?!”
他咬着牙骂了一声,唇瓣靡红的模样显然没有威慑力,更像是亮出爪子的猫。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是这么喂给你的。”
季温寒平静地叙述着,仿佛给欺凌过他的人喂水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房间内很安静。
喻安咬住下唇,再松开,他浑身依然没什么力气,的确难以举起玻璃杯。
但更让他恍惚的是面前的人。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他想到第一个世界,季温寒很像是时言琛。
曾经的誓言他没有忘记,但是再见面这种事情,喻安不敢猜测可不可能。
等回来一定要问问系统,喻安蹙了蹙眉。
喂进来的水起了作用,喉咙没有了刚醒时的干涩,舒服了不少。
喻安干脆靠在了床头,垂下纤长的眼睫,有些无力地说:“明天我要去上课。”
放在被子上的纤细手指悄然攥紧,他警惕地抬起眼:“你知道如果我失踪会有人报警的吧?”
季温寒站在半黑暗中,伸出手替床上的喻安掖了掖被子,淡声说:“我们一起去。”
“我陪你。”
血族的小甜点(10)
到了学校门口,喻安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好像不小心忘了两个人在古堡里。
以陈照和李恪约等于零的战斗力,在地牢内恐怕是凶多吉少,更何况自己不见了,要是楚钰拿他们开刀……
喻安蹙起眉,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他刚转过头,肩膀就被季温寒扶了一下,姿势仿佛是他依偎在怀中。
“怎么了?”季温寒微微侧头,语气很是体贴,像是两人本就该这么亲密。
两个人长相出众,又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站在一起的时候格外惹眼,周围进校门的人都不自觉向他们注目。
更重要的是,因为陈照和李恪的大喇叭宣扬,有不少人都知道,他们在周末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古堡探秘,现在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更是让许多人十分好奇。
“陈照和李恪他们还没有回来,楚钰会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初喻安抿了抿唇,眸中的担忧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