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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外,阳台上的人一动不动。
手上被烧到的地方在发疼,时言琛却没管,而是沉默地看着大理石地板上的烟。
他弯腰捡起,熄灭,如同被蛊惑一般咬住了烟头,明明只有烟草的味道,他却好像尝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奶香。
片刻后,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酒店人员的声音。时言琛打开门,对方将一管药膏递给他:“是您要的烧伤膏,3602对吧?”
直到关上门,时言琛还在微微怔愣,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左边紧闭的房门,复杂的心绪逐渐收紧。
这天深夜。
时言琛又做了上次的梦,可这次不同了。
离他遥遥的少年拎着裙摆走到他的面前,浑身水淋淋的,脚腕系着一根红绳,沾着水珠的脚很漂亮,白得近乎透明,脚趾透着粉色。
喻安眼尾湿红,一种诱人的姿态,眼眸却清澈见底,不见脏污,拎着裙摆的手白皙细嫩,他问他:“想要我吗?”
喻安对他伸出手,他的手上有蒙蒙的水雾。
是他不敢想的画面。
时言琛发现自己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看着喻安扑到他怀里,软软的带着奶香气的嘴唇贴到他唇上,软糯的舌尖小心地舔着他的唇缝,撒娇地说:“我忘了,我早就是你的了。”
时言琛垂下眼,看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长的红绳,另一端就系在少年细瘦的脚踝上。
念想撕破牢笼,他将那截细瘦的腰扣在怀里,湿漉漉的温热感觉,微湿的布料贴着软肉,隔着掌心熨烫。
绵绵的呼吸被堵住,白净的小脸仰着,乖巧得如同人偶,艳红的唇珠被压着嘬吻,极淡的甜味,少年轻微的反抗,小声吞咽下唾液。
柔软的唇是红的,少年手腕的痕迹是红的,身上穿着的裙子是红的,如同死亡和深渊的红色,也是他可念不可求的瘾。
原来他不知不觉上瘾。
时言琛猛然睁开眼,露出一种颓靡的神情,冷白的手按住太阳穴,遮住冷冽眼眸中的些许慌张,目光下落,一场梦折磨得他近乎狼狈。
房间里寂静极了,只有冷空气在流动。
浴室的门被关上,冷水从花洒喷出来,肆意浇在少年劲瘦的躯体上,水珠从紧绷的脊背上滑落下来,却没有丝毫缓解的作用,
时言琛眼睫都沾上了冷水,俊美的脸上神情冷冽,他咬着牙闭上眼,寒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认命般伸下去。
梦里的所有细节都清晰地回想起来,炙热又滚烫,少年穿着红裙时也是这般湿淋淋。
他仰着头,喉咙处发出低低的沙哑声音,仿佛被魇住了。但依然忍耐着没有将少年的名字呢喃出声,却充满恶意和念想地臆想着梦里画面。
偏执和卑劣的荆棘疯长,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想弄坏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弄,说来听听
日更时间一般是晚上九点,谢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很开心!
小少爷(16)
回到家,喻安一踏进家门,就感觉到的气氛的不同寻常。等看到站在客厅的男人的时候,喻安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
他的便宜爹回来了。
时既山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本就严肃的脸在看到喻安的一刻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质问:“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都高三了,你看看你都几天没去学校了。”
喻安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下垂,作出委屈的样子:“我可没有乱跑,我只是陪哥哥去z市看看阿姨而已。”
他亲昵地勾住时言琛的手臂,猫儿般的眼睛中带着笑意,如果不知道两个人的真实情况,看起来倒真像是亲密的兄弟。
这话让时既山皱了下眉,目光移到时言琛身上,他自然不会对未来继承人说些什么,狠话自然是落在喻安这个没本事的儿子身上。
“你去胡闹些什么!还是说你觉得你的成绩能和你哥哥比了?”
“那你也帮我搞来保送名额啊,我这不是还有你吗,爸。”喻安漫不经心地笑着开口,松开时言琛的手臂,浑身透着娇纵跋扈的少爷劲。
带着香气的温度松开,让时言琛心中有些淡淡失落。他知道喻安现在说的话,一定会更加刺激到时既山,这对他有利。
被娇养长大的小鸟,翅膀很快就要飞不起。
时既山声音带上明显的怒意:“时喻安,你先说你觉得你的成绩配得上吗?你不争气,我帮不了你一辈子。”
“是吗,父亲你不觉得自己能活得比我久,一直帮我吗?那我祝父羽西整亲长命百……”散漫的软音被陶器摔过来的声音截胡,接着便是狠狠碎掉的声音。
清瘦纤细的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昳丽白净的脸上带着些许错愕,细白的脖颈绷直,能看到青筋浅浅突起。
喻安不动声色地将被瓷器砸到的手背到身后,忍着震到发麻的痛感,他眼尾勾起,像是危险的狐狸,语气带嘲:“能让你动手,原来我在你眼里还不如私生子吗?”
喻安本来以为时既山不会多么生气,看来是因为找到了合适的继承人,干脆对他一点耐心也没了。
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默,直到时既山开了口,这次是对时言琛说的,语气比刚刚好了不止一点:“t大已经接收你了,你不用再去学校,过几天直接来公司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