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同气连枝(2 / 2)
色的棉布手套,头发也被一丝不苟地塞进兜帽里,只露出一张十分厌世的脸。
&esp;&esp;眼尾下垂,唇薄而淡,几乎没有血色,眼睛虽然漂亮,却没有神采,她下来的时候眼里只看见那个被踩在地上也还在叫嚣的老头,杀了他之后瞳孔就像失去目标,变得失焦而缥缈。
&esp;&esp;那把枪被她丢到地上,那是把十分普通的手枪,随便谁都会拉动保险栓,握在手上食指一按就能发射子弹。
&esp;&esp;拉泽贡就这样潦草地死在这么一把手枪上。
&esp;&esp;萨那尔被白音扯了扯袖子,她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利用大祭司的身份为这件事下了定论,“既然枪走火了,就拿下去销毁吧,这种残次品不该再继续使用。”
&esp;&esp;紧张的气氛被她的话缓和,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拉泽贡可以有很多离谱的死法,但不会再有人将他和苏查扯上关系。
&esp;&esp;有警卫队的人出列去拿那把枪,蹲下的时候抬头看了苏查一眼,她站在高处,冷冷俯视着他们,如同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像。
&esp;&esp;白音离开了萨那尔,来到她身边,拉着她僵硬的身体往楼上走,这里的场景的确不适合让两个向导再继续待下去,没人阻止她们离去。
&esp;&esp;上了二层,脱离人群的视线后,白音问她:“这样会好受点吗?”
&esp;&esp;苏查轻轻摇头:“我不会再感到任何正向的情绪了,但这样做也许妹妹能高兴些。”
&esp;&esp;苏查:“她的恨就是我的恨,她的爱却不会是我的爱。”
&esp;&esp;苏查:“我的爱早就全给她了。”
&esp;&esp;她的接待室并不是刚来白塔时的初始办公室,而是苏樱留下来的遗物,原本要被白塔收回,但被她强硬地要了过去,一开始占有这间屋子的时候里面还充满着妹妹的味道,苏查住在里面就像被妹妹随时包围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气味渐渐消散,家具又变成冷冰冰的器物。
&esp;&esp;于是被一件件搬出去,到最后变成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就像她的逐步荒芜的内心。
&esp;&esp;她把休息室里的床也搬出去,把小时候妹妹捉迷藏喜欢躲进去的盒子搬了进来,从此后这就变成她的床,想妹妹的时候就会躲进去,一边在里面幻想妹妹当时是以什么心态等着自己找到她,一边又期望有人从外面打开盒子,用熟悉的腻歪的调子喊姐姐,然后伸手把她拉出来。
&esp;&esp;在她这里,相依为命的意思大概还有,没了你我也不能活。
&esp;&esp;头疼,古词里用来称呼兄弟的词好多,但很少在诗词里看到形容姐妹情深的,常棣之华,好听,但讲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