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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野不解,看他:“这几日都忙活着,实在是不知。”
古松齐跟他解释:“最北边那些旱灾灾民逃到我们这了,实在是没法子县令便把人收了进来。”
听了他的话,池南野不解道:“这都雪天了,怎么还有旱灾的灾民??”
古松齐又道:“你怕是不知,这段日子来的风雪可把好多毛坯房压垮了。他们没地方住这不就来县城了。”
池南野恍然大悟,随即询问:“这旱灾是持续多久了??”
他们倒是逃旱灾逃了一个多月,但是其他府城就不知晓了。
古松齐的吃食已经送上来,他边吃边说:“我听闻是从最北边的开始的,渐渐蔓延到其他府城。好像是有小半年了。”
池南野心下不太好受,“灾民也苦。”
古松齐喝了口汤继续道:“不过咱们这靠近海,倒也没有收到旱灾影响。”
池南野没有在跟他说话,而是给人结账了。
方才跟古松齐谈话期间来了不少人,其中最多的便是丫鬟、小厮,他们都拿着食盒打包带走。
外面的大树有些枝丫摇摇欲坠的,池南野害怕会被雪压垮断下来,便等食肆了少了人后去摇晃那棵树,把雪斗摇了下来。
淋了一身的雪,林桂芬骂他:“蓑衣不穿,斗笠又不带,真以为你自己是铜墙铁壁。”
她边骂骂咧咧的便把雪扫干净。
池南野则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下次会记着的了。”
快要到午时,池南际、赵砚书、盛苗、李子霖四人来了食肆。
书院今日一早便放了假,池南际要在藏书阁看会书耽搁了些时间。赵砚书也要做好笔记。
两人回到府上后饿的慌,那时还没有做饭食,他们两决定不等了,带着人就来了食肆。
午时的顾客是最多的,里面的五个人忙得晕头转向,见状几人就去帮忙了。
一波高峰过去,几人才闲下来。
池南野喊郭庆简单做了些吃食,几人便把桌子拼起来开吃。
郭庆两夫夫懂规矩, 没跟他们一块而是到疱屋自己开火做吃食。
几人都饿着,在饭桌上也没说什么话,只顾着吃了,这会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桌面上还有些蒸饺没吃完, 林晏清给自己相公夹了些, 且沾了酱。他淡淡道:“在书院如何??”
池南际慢慢与他说:“老师对我好,这些时日都在读书学习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不仅聪慧, 且一向勤奋, 上课只要是询问他的题也都回答的来, 这一来二去的, 书院里的讲师便对他有了印象。
林晏清爱与他说些琐碎的事儿:“昨儿,食肆开业,忙上忙下的忙活一阵都快要累死了。还有小弗呆不住家, 整日到处去。”
小弗是他们养的狼崽子的名字。
池南际淡淡的翘起嘴角, 听着他的话。
林晏清还说了些招待的客人怎么样,这几日的雪又如何后,便停下不在说,转头看向池南际。
他说累了。
池南际对上他的目光, 缓缓道:“前几日书院大考, 我考的还算不错,得到一方上好的砚台。”
他在书院已经把课业完成, 下午可以陪着他。
林晏清眼底的笑意浓厚, 夸赞道:“这么厉害!!”
见着他笑, 池南际道:“也没有, 只是比旁人认真了些。”
林晏清还不知道他, 定是这几日在书院内辛苦了, “食肆的清汤面的汤底是用大骨汤熬的, 这三日你在定要喝多一些。”
池南际漆黑的眸子闪着稀碎的光,“嗯!!”
赵砚书性子跳脱,吃完了面条,手里还拿着个包子便开始说起书院的趣事来,听得林桂芬和赵母乐呵呵的。
这样看来,他倒是有些说书的天赋了,说起来生动形象的。
赵母听完便调侃道:“你在书院怕不是跟他们一块玩去了。。”这哪有人能把书院里发生的趣事记得如此清楚。
“那不是证明我人缘好。”赵砚书满脸骄傲。
书院其实有嫌贫爱富之人,拉帮结派之人,但他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便只挑着有趣的讲,除外的全都闷在心里。
“给我来一笼小笼包、再要一个葱油拌面。”有顾客进来了,林桂芬也不再听他们闲聊,忙道:“好嘞,等会便来。”
说完就回疱屋,告诉郭庆客人要什么。
郭庆两夫夫早已经填饱了肚子,这会听到吩咐便手脚利落的准备起来。
赵母是拿工钱的人,自然是不会躲懒,跟自己儿子说了两句家常后便回疱屋帮忙去了。
赵砚书见着娘离开,一个人也孤独,瞧着剩下几人都成双成对的,只能去找林桂芬唠嗑了。
外面的雪还未停歇,不少经过的人闻到香味都会进来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再离开。
池南野坐在柜台,旁边是盛苗。
盛苗呆在府里也闷,不是绣喜服就是带着小黑去走几圈,到了食肆看着人来人往也算是解了些闷。
池南野转头看他,见着他一直盯着外面,便询问道:“想出去??”
听到他的话,盛苗道:“没有。”他畏寒,大雪天的都不怎么想到外面去。
池南野刚想跟盛苗说些什么,便眼尖的看到钱如来进了食肆,他忙迎了上去:“钱老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