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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名帖?那是什么?方砚知一听这话就有些傻了眼,他知道沈舒年家家风严谨,沈重更是朝堂重员,却还是没想到他家里居然这么井然有序,上门拜访还得先行准备名帖。
方砚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歉然一笑,朝着门房作了个揖:“这位兄弟,我不知还有此等规矩,贸然前来确实失礼。不过可否请小兄弟待我通传你家公子一声,就说方砚知前来赴约。”
沈府是书香世家,府上老爷官至宰相,夫人更是名门闺秀,不仅将整座府邸都打理地井井有条,还将下人都调教地精明能干。方砚知本以为会被拒绝,却没想到这门房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答应替他通传。
面前的大门再度合上,方砚知喜出望外。他站在侧边,心里头无限的欢喜,整颗心只充斥着一个念头——沈舒年,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自从沈舒年离开扬州回到京城,已经过了太久太久。在这段相思的日子里,方砚知将自己从一块天然的璞玉开始慢慢打磨,经历无数风刀霜剑的洗礼,终于长成了现在这样一副能配得上沈舒年的样子。
这一回在沈老爷和沈夫人面前,他不会再为自己和沈舒年感到担忧,他能够大大方方地牵起沈舒年的手,正大光明地对着高堂二人说出自己的爱意。若说从前的方砚知或许会为了身份的天差地别感到惶恐不安,现如今他已无所畏惧。
府门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喊叫,像是方才那个门房在喊着让自家的公子跑得慢些。方砚知心上一动,掸了掸衣摆的风尘,下一秒便抬起头来,正好和推开大门的沈舒年目光在空中相汇。
门房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见自家公子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公子在大门口吹着冷风,赶忙招呼着人进去。方砚知和沈舒年像是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呼喊,嘴角含着那如出一辙的温暖的笑来,眼中只有彼此。
方砚知眉眼弯弯,看着面前几乎半年未曾见到的人,只觉得岁月的沉淀下,沈舒年更见温润风韵。他看着沈舒年笑,沈舒年也看着他笑,只是笑着笑着,竟然渐渐开始红了自己的眼眶。
方砚知向来是见不得沈舒年哭的,他走上前来,牵住了沈舒年的手,另一只手便自然而然地抚上了他的脸颊,轻柔地替沈舒年擦着眼泪:“别哭了,我来了。”
日日夜夜都想听到的声音在沈舒年耳边响起,依旧是那般清润动听:“舒年,好久不见。”
沈舒年破涕为笑,由着门房将自己引了进去。他将自己的手指扣入方砚知的手指指缝,十指相扣时掌心相贴,便也轻巧地答了一句满含情谊的话语。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