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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宋序然说,“你根本就不关心人家,当然也不可能想到,只是我为什么也没想到呢!”
“你笨。”郁惊敛上下扫了他一眼。
宋序然说:“你这么说我,我可要不高兴了。”
“随意。”郁惊敛道,“本大人现在也很痛苦,没时间哄你。”
“诶!你这……”
说完这句话,郁惊敛就继续走了起来。
这宣议堂实在太大,里面甚至有床榻,日常生活需要用到的东西,里面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
这些就算不需要花费太多银两,也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准备布置的。
如果这么算的话,宗衍说为了他们准备的,这话大概就是假的。
郁惊敛觉得疑惑,便开口问了宋序然:“陛下来之前和我们说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我怎么觉得不像?”
“当然不可能了。”宋序然理所当然,“准备这么大的宣议堂,并且布置得如此完善,可得花上不少时间。”
“那陛下为什么要那么说?”郁惊敛道,“他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为什么?”宋序然说,“你跟他春风一度,就能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郁惊敛摇了摇头:“大概是我胡思乱想了,没事,继续看吧。”
宋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惊敛,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找他很久,现在知道他是皇帝,你们不可能发生什么,所以觉得遗憾难受都是正常的。”
郁惊敛听到他这话沉默了很久,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但是他再仔细想了一次之后,开口问的却是:“他是皇帝的话,我们就一定不可能了吗?”
宋序然觉得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开口问郁惊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郁惊敛道,“你就当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说的胡话。”
“色迷心窍吧?”宋序然恨铁不成钢,“惊敛,就算年纪小,他也是皇帝,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起来为好,我们背后不只有我们。”
郁惊敛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奇怪,可是没来由的,他就是很想靠近小皇帝。
害怕是真,想要离他近一点,也是真。
虽然宋序然否认了宗衍是特地为他们准备的宣议堂,但郁惊敛心里还是觉得,宗衍绝不可能是说假话的人。
得找个时间问问小皇帝。
刚生出这样的想法,郁惊敛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这到底是多大的胆子,居然还想要去质问小皇帝?
郁惊敛出去的时候,看到宗衍手上拿着一盏茶,见到他们两个出来之后,宗衍又把茶盏放下了。
他其实有些想看宗衍,但是又不敢看他。
毕竟宗衍应该是不愿意被自己直勾勾盯着的。
于是他的目光落到了宗衍腰间的玉佩上。
白色的和田玉制成的玉佩,怎样看都是身份和权利的象征。
郁惊敛想到了自己藏着的那块扇形的小吊坠,思绪一下子就有点远。
原本就知道是贵重之物,其实从来都不会往其他的方面想。
恰恰最离谱的居然是真相。
“郁惊敛,你在想什么?”宗衍开口问他。
郁惊敛一抬头,就对上了宋序然惶恐的表情和宗衍的目光。
他有些看不出来,宗衍那样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宗衍笑了起来,问他道:“你是在想那块吊坠吗?”
大事
“为什么在朕的面前,你就什么话都不肯说了?是觉得没必要,还是觉得朕实在讨厌?”
“臣不敢。”郁惊敛立刻道。
宗衍告诉他:“朕就是特意留给你的。”
旁边的宋序然一句话都不敢说。
宗衍开口道:“宋大人,你先去旁处吧。”
这句话宋序然求之不得,他听到之后立刻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郁惊敛眨了眨眼:“陛下这是何意?”
宗衍道:“郁惊敛,你流连风月场所,应该知道送玉佩是什么意思?”
郁惊敛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宗衍这个意思是……
“陛下,我们听到的说法可能有所差异。”郁惊敛告诉他。
“朕听闻民间送玉佩,意为定情。”宗衍同他道,“所以朕才单独留了坠子。”
郁惊敛瞪大眼睛:“陛下……”
他心中大惊:他既然知道民间赠玉佩是定情,为什么又要给我留下这坠子?
他到底是何意?
“坐下。”正在郁惊敛胡思乱想的时候,宗衍问他,“一直站着不累?”
郁惊敛心里一团乱麻,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宗衍说:“你不必惶恐。”
这是猜到我又要说惶恐了?
宗衍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似乎要把郁惊敛看透。
郁惊敛在这样的目光中坐了下来,他顿时知道了“如坐针毡”是什么意思。
宗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郁惊敛,你很怕朕?”
郁惊敛并不准备说假话,他开口道:“陛下受万民敬仰,臣自然是怕的。”
宗衍开口道:“郁惊敛,你抬头看我。”
听到这话,郁惊敛便抬了头。
他从来都知道郁惊敛好看,此时此刻,宗衍的眸中带有千万缱绻。
郁惊敛第一时间就觉得宗衍这个眼神不是看自己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