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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蹙眉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谁能把持得住,除非……”
她们蓦地想起了那条由来已久的传闻。
百花仙子吞吞吐吐道:“他不会真的……”
不行吧?
四仙子默契地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之后连续多日闫御没再来看他,狄九徽觉得奇怪,他身为谯国主帅,又是一品大将军,带领人马夺回三座城池,当属容国心腹大患,项上人头值很多钱,丢这里不管不问什么意思,他身上可是有很多军事机密的,不得严刑拷打一番吗?
也不知道外面战况如何,闫御是个诡计多端的,没了他与之对抗怕是凶多吉少,可惜狄九徽只能干着急,根本逃不出去。
他饮食中被下了药,四周又有重兵把守,围得像铁桶一样,日常只能在这一隅之地乱晃悠,他耐不住寂寞,有心跟送饭的人搭话,对方视他如空气。
那药效威力不小,狄九徽身体像被掏空了,日日无精打采地躺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眼皮微掀,他床边站了个模糊的人影。
睡意登时跑得干干净净,狄九徽睁开眼看清了,是闫御。
视线向下一挪,他看到闫御衣袖上沾着一抹刺目的红,同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异样,心下悚然一惊,这小子不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毁容了吧?
闫御猜中他心里的想法,举了面镜子放他眼前,狄九徽定睛一瞧,他眉心一点繁复华丽的红,那分明是女子涂画的花钿,面颊嘴唇上还抹了胭脂,化着据说是当下最时新的妆容。
闫御想羞辱他,狄九徽偏不如他的愿。
他对镜左右看了看,眼尾一挑,挑剔道:“你这手艺挺差的,不如我在家的时候,我自己给我自己画的比你这精细多了。”
闫御:“……”
闫御沉默地抛给他一件火红的衣裳,狄九徽接下展开一看,是女子逶迤曳地好似嫁衣的裙子。
“穿上我看看。”闫御说。
想不到人模狗样的容国太子也有这不为人知的癖好。
狄九徽也不扭捏,淡定地往身上套,不知道为什么,穿女装这事他得心应手,没有半分羞耻感,甚至还能夹起嗓子娇滴滴地喊上两声,好像之前做过类似的事。
狄九徽拎起裙摆在闫御面前转了个圈,眨眨眼问道:“如何?”
闫御视线定格在他身上,目光酽酽,而后转身让狄九徽跟过来。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他真待腻了,狄九徽迫不及待地追上去问:“去哪儿?”
“带你去见几个人。”
狄九徽道:“开银趴?”
闫御脚下猛一踉跄,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狄九徽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放下胳膊时艳丽的衣裳顺着肩膀滑了下来,闫御行动快于思想,二指揪着衣角给他提上去了。
两人都是一愣,狄九徽眼神探究道:“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闫御答不上来,就是出于习惯那么做了。
狄九徽道:“我说这尺码那么合身,你私下里是不是也喜欢穿?”
闫御:“……”
狄九徽一副看穿他的表情,更熟悉了,闫御暗自平复了自己汹涌澎湃的心潮,冷静道:“我丈量了你的尺寸。”
“什么时候?”
闫御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狄九徽蓦然想起那晚他的手掌是如何一点点摸过自己腰身,立即啐了声:“馋我身子,下贱。”
闫御:“……”
夜色沉沉,幽凉如水,偌大一宫殿连多余的灯都不舍得点,仅有的几盏烛火忽明忽暗,一阵风刮进来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熄灭。
狄九徽刚想讽刺两句,居高位的闫御朝他伸出手,要他到自己身边来。
一凑近,手臂就被闫御一把攥住,扯着他坐到了自己大腿上,狄九徽坦然接受,还说:“我猜我要是挣扎一下,你肯定喝令一声‘别动’,然后借题发挥兽性大发。”
“挺聪明的。”闫御扶着他的腰,隔着层布料,温度依然不可忽视。
“底下还有人看着呢。”狄九徽绷直了身子,提醒他。
闫御不以为意,眸中泛起一丝兴致,“不是更有趣了?”
“玩那么花,声誉还要不要了?”
“没关系,我可以改姓。”
狄九徽疑惑地皱眉,“姓什么?”
“高,北齐高家的高。”闫御说,“之后便书接上文,玉体横陈。”
狄九徽:“……”
太变态了!
狄九徽近距离挨着闫御,一低眼,皮肤纹理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免可惜,但凡此刻手中有把刀,或者发簪之类的利器,这容国太子恐怕就要换人了。
闫御冲底下的人淡淡道:“带上来。”
侍卫押着几个绑得严实的人上了殿,狄九徽眼尖,瞧见他们身上的佩刀花纹是谯国特有的,和他一样是被抓的俘虏,闫御忽然在他身上某处点了一下,狄九徽便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错愕,心底隐隐生出不安,用眼神质问闫御。
你想干什么?
闫御替他拂去黏在脸上的一缕发丝,慢悠悠道:“往下看就知道了。”
太子
得知狄九徽被俘,谯国皇帝饭都吃不下去了,火急火燎地派人来救他,没了他之后与容国的几场战役节节败退,才收复没多久的城池又快让人打去了,皇帝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前来营救,可无一例外全部失败,还被抓了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