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孟祈棠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热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很苦,味道也有些奇怪。
她蹙眉,心想着是自己口味刁钻了还是咖啡本身就有问题。
喝过两口便放在一边了。
窗外的雨势没有停歇,时不时地传来几声闷雷。
没过多久,孟祈棠就开始冒冷汗,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竟连眼前的字也看不清了。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烫,脑袋里像是钻进无数根细针似的,疼痛难忍。
她大口呼吸,心脏处一阵一阵地绞痛,像是被人剜心。
孟祈棠用力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处被抽离……
“叙哥……”
孟祈棠整个人都蜷缩在办公椅上,她想开口喊人,喉咙里又像是堵了东西。
她费劲抬手,想拿手机打电话,不料整个人瞬时间疼的昏死过去。
在倒地的刹那,一道黑影从角落里出来,将人微微揽进怀里。
毕厄身受诅咒,孟祈棠手腕上有圣洁的孔雀翎,他触碰她便会被灼伤。
但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痛觉一般,依旧抱着她。
他仍是一袭黑衣,黑色的短发上还沾上了外面的雨,雨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女人的眼尾。
男人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眼神是说不尽的温柔,“阿绫,对不起。”
“让阿绫受苦了,”男人红了眼眶,将孟祈棠紧紧地抱着,“过了今天…过了今天就好了……”
毕厄的眼里满是心疼,他偏过头,在她发上吻了吻。
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了让阿绫回到自己身边,必须要断了她对那个男人的情。
此番过后,他会想办法抹去孟祈棠手腕上的孔雀纹。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就是因为这个难缠的东西,让云叙白能感应到孟祈棠的位置。
在他赶到之前,毕厄必须得离开了。
……
云叙白来的很快,受孔雀翎的影响,他能感受到孟祈棠心如刀绞,反应过于强烈,以至于他在来的路上就硬生生地吐了几口鲜血。
看见孟祈棠倒在地上,他一下子慌了神,“棠棠——”
门外路过的实习员听见办公室里的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而入,“孟组长!出什么事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被风吹起的研究报告漫天飞舞。
“奇怪……”
其他几个实习员路过,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疑惑什么呢?”
“我刚刚还听见孟组长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喊叫,一进来一个人都没有。”
“是不是你听错了?”
那个实习员语气坚决,“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是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个实习员围在孟祈棠的办公室门口,刚好被路过的贺慕沉看见。
“都围在这做什么?”
几个实习员让出一条路来,“贺组长…”
男人抬眼往孟祈棠办公室看了一眼,里面没人,纸张却散落一地。
他皱起眉头,问一旁站着的实习员,“这怎么回事?孟组长人呢?”
“贺组长,我刚刚路过孟组长办公室时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叫喊声,我以为是孟组长出了什么事,推门进去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实习员三指竖起做了个“我发誓”的手势,“我保证我真的听见声音了,我才闯进去的!”
贺慕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侧了侧身,走进办公室。
窗户是开着的,外面还在下雨,风吹进来将屋里搅的一片狼藉。
贺慕沉透过窗看了看外面,没发现什么后才关上窗户。
他回过头,问刚刚那个实习员,“你说听见有男人的喊叫,那个男人在喊什么?”
实习员思索片刻,道出,“棠棠。”
“棠棠?”贺慕沉又念了一遍,他的注意力被桌上倒了一半的咖啡吸引,这是他特意给研究中心人员订的咖啡。
只不过今早孟祈棠迟到了,他也并没有让人给她送来。
“这咖啡是孟组长自己买来的吗?”
门外的实习员面面相觑,都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
直到阮仪的声音传来,“是我给孟组长送来的。”
她找了贺慕沉好久,听日说他在孟祈棠办公室,就找过来了。
“慕沉,这是我特意给孟组长送的咖啡,她今早来晚了。”
贺慕沉没说话,倒是俯下身,盯着桌上倒了一半的咖啡看。
他点的是拿铁,里面添了牛奶,色泽较浅。
而桌上的液体,颜色比拿铁深很多……
贺慕沉心中有了某种猜测,他收回视线,指尖在桌面上轻敲。
阮仪看着他出神,扯了扯男人的衣角,“慕沉,怎么了?孟组长呢?”
“啊,”他猛的回神,不紧不慢地将桌上倒了的咖啡杯扶起,“没什么,孟组长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先回去了。”
“她能有什么急事啊,今早迟到还不是因为她新谈的男朋友…”阮仪说这话是有刺激贺慕沉的成分在的,提醒他孟祈棠现在已经不是单身了,好让他认清现实。
“估计她早早赶回去也是为了陪陪男朋友吧。”
贺慕沉不是没听出阮仪话里有话,只不过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那杯咖啡上,根本没时间搭理阮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