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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兴冲冲的过去抽两张湿巾,弯腰胡乱地将枫眠脸上的血擦干净,看清楚那张脸,顿时眼睛放光。
“妈的,长得真好看!听说以前是宁城权贵们的玩物,我当时还不信呢。”
眼前的血污被擦干净,枫眠也彻底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白净面庞露出来的那一刻,那几人的眼中皆是闪烁着淫邪的暗芒。
“我看看双性人下面到底长什么样!”
那人说着就要去拽枫眠的裤子,枫眠心下一惊,拼尽全力抓住他的手腕,想也不想的狠狠一口咬下去!
这一口拼尽了全身力气,直奔着男人手腕的动脉使劲!
“啊啊!!”
“贱人,松口!”
那人一脚将枫眠踹开,手腕上被生生撕下一块肉,鲜血淋漓!
那人捂着手腕惨叫哀嚎,看枫眠的眼神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枫眠被他一脚踹出去好远。
五脏六腑移位了似的疼,他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口腔里已经能尝到那股恶心的血腥味,那些人怒骂叫嚷不绝于耳。
他宁可被活活打死,也不想被那些人碰!
一道道怨恨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宛若实质的刀子一样。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枫眠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眼神,心慌意乱的想要逃跑,然而他浑身撑不起半点力气,意识昏昏沉沉,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爬起来。
衣领突然被人一把揪住,刚刚被他咬过的那个男人抓着他,朝着众人身边拖拽。
枫眠正要再次咬过去,然而那人已经有了防备,他直接甩手一耳光狠狠抽在枫眠的脸上,将人打的头晕目眩。
枫眠耳朵里嗡嗡作响,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他的视线都空白了一瞬,眼前的几个人变得模糊不清。
“把你手脚打断,我看你还哪来的力气敢不服气!”
刚刚被枫眠咬了的那个人,愤恨的一脚一脚踹在枫眠的身上,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
枫眠本能的想要去护住脆弱的腹部,然而手不等落下便顿在那里,没有再继续下一步。
打死了,就解脱了……
人群中,一人戏谑的开口。
“打断手脚有什么意思?我找到了个好玩的。”
几人看过去,只见说话的男人手里攥着一把红酒的开瓶器,开瓶器的尖端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锯齿刀,扁平锋利,在灯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芒。
男人朝着枫眠一步一步逼近。
鞋跟落在地板上,踩出“咚咚”声响,不急不缓,仿若踩在人的心尖上。
男人在枫眠的面前蹲下来,迎上枫眠的那双眼睛,他笑着捉住枫眠的手,将锋利的锯齿刀对准枫眠的指甲缝隙。
“再打也不过是皮肉伤,十指连心,这种滋味才有意思……”
枫眠的眼神骤然变得惊恐,他拼了命的往外拽手,然而那人手背上青筋暴起,手劲大得几乎将他手骨捏碎,半分都挣扎不开。
尖锐的锯齿刀顺着指甲的缝隙缓缓刺入,扎进软肉里,顿时锥心似的疼痛从指甲蔓延至全身,枫眠浑身颤栗,控制不住的哀嚎出声,声音嘶哑凄厉。
“啊啊啊!!”
刀尖缓缓推入,锋利的锯齿对那里面的软肉造成二次伤害,反复推拉,鲜血直接溢出,染红了整只手。
枫眠痛到几乎晕眩。
指甲被生生拔出来,甲面的软肉都已经血肉模糊。
“还有九根手指,你可要受住了……”
包厢里惨叫久久不绝,与那些人病态的笑声揉杂在一起。
……
枫眠被折磨到崩溃,痛晕过去又生生被痛醒,那些人看见他晕过去,便会拿着烈酒撒在他的伤口上。
枫眠彻底绝望了。
直到最后,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浑身都冷得刺骨,麻木到若失去一切知觉
过往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究竟做错过什么。
或许他错在出生,错在是一个畸形的双性,错在……喜欢驰明舟……
最后一个指甲被撬开,那些人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
“拔指甲又不会死,把人弄服气了咱们再玩,有的是时间。”
那人说着,伸手去脱枫眠的鞋袜,手刚刚落在他的脚踝上,突然包厢的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几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包厢门口。
正在对枫眠动手的男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个东西直直的朝着自己飞过来!
“哐当”一声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哀嚎。
沉重的灭火器直接将那人打倒在地,脑袋都变了形,血糊了满脸。
男人手里的开瓶器掉在地上,原本通体银色的开瓶器如今已经被血染红,锋利的锯齿刀上面还挂着碎肉。
包厢里酒水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枫眠身上全都是血,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众人看着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宛若修罗一样的男人,顿时都乱了阵脚。
“驰……驰明舟?!”
驰明舟阴沉着脸,直接将枫眠一把抱起,转头奔着门外走去。
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门口,驰明舟走近他们跟前,转而看了他们一眼,声音森冷,宛若夹杂着冰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