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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出手,就只能看着枫眠彻底离他而去,即便这次的错误可能会让枫眠永远惧怕他,他也在所不惜。
他已经不甘愿只能远远望着!
他垂眸直视着枫眠恐惧的模样,他的心底的带着丝丝苦涩。
“你要逃跑,要离开,甚至不愿把这些告诉给我,你有想过我吗?你打算逃去哪里?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是朋友?是追求者?还是无关紧要的过客?”
他审视的盯着枫眠,等着枫眠的回答。
枫眠有些不敢直视他,“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子珩,你很好,有很多人喜欢你,你的人生……不应该围着我转。”
顾子珩深深地看着他,沉声道,“这些“很多人”里,会包括你吗?”
话音落下,枫眠没有回答,房间里一时间陷入压抑的安静。
顾子珩面上癫狂的模样渐渐化为落寞。
顾子珩轻笑一声,没有追问已经明了的答案。
他俯下身,趴在枫眠的胸口,声音沉闷,“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是恋人,永远都是。”
他拉过枫眠的手,让枫眠抱着他。
顾子珩缓缓闭上眼,声音低沉,带着不自知的卑微。
“眠眠,看看我……”
枫眠的手落在他的肩膀。
枫眠眸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始终难以平静。
子珩变了,以前那个温柔的学长变得阴郁病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给人带来痛苦了吗?
眼前的房间似乎再次成为了牢笼,将他束缚在此处。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他这一生终究不得自由。
他明明已经那么拼尽全力的逃离,却又莫名跌入另一个枷锁之中。
胸口的衣服似乎有些湿润。
那是顾子珩的眼泪。
枫眠的手缓缓上移,轻轻抚摸着顾子珩的头发,声音微不可闻,“子珩……对不起。”
对不起,他只一心顾着挣脱自己的枷锁,却没看见角落里的子珩也在痛苦。
是他让曾经处处照顾他的子珩变成如今这样。
他已经分不出精力爱谁了,他只想安度余生。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痛苦,谁也不得解脱……
……
远在外地的驰辰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面色很是难看。
寿宴已经开始进行,他看着一个个过来贺礼的人群,始终提不起兴趣。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挽着一个精致的像是天使般的长发青年站在人群里,受着人群的恭维,两人带着个稚嫩的孩童,青年对周遭的一切应付的游刃有余,男人抱着孩子,静静的站在青年身后,抬眸看着自己的爱人,那眼神透着几分骄傲。
驰云晟在驰辰一边坐着,看着那俩人,低声对驰辰开口,“看来你二爷爷在白城地位不低,翟家这种商政两手抓的顶级豪门都一大家过来贺寿。”
驰辰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矜贵内敛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奶团子,这一幕甚是违和,那人虽然全程没多说什么,但是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
驰辰嘀嘀咕咕道,“这么正经的场合,他带着情人过来参加?”
那青年确实漂亮,但终归不合适。
一边的驰云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的低声骂道,“你少他妈放屁!那是人家正室!”
驰辰立马愣住了。
正室?
这样的豪门,跟一个……跟一个男人结婚?
心里最先有的情绪不是震惊,而是在思考。
他与枫眠……以后会不会也可以这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驰辰自己都吓了一跳,紧忙回过神,脑子里乱糟糟的,正好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见到是家里钟点工打来的电话,匆匆起身找了个借口出去接电话。
他伸手按下接通,不等说话,电话另一头钟点工焦急的声音立马响起。
“驰先生,枫眠先生不见了!家里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
驰辰的脸色瞬间变了,回一句我知道了就紧忙挂断电话,随后电话给枫眠打过去,然而电话无论打多少遍对方都是已关机。
一道身影顿时浮上脑海。
驰明舟!
他不假思索的给驰明舟拨通了电话,胸膛里已经被愤怒堆满,电话打过去没过一会就被接通了,驰辰当即怒声连名带姓叫人,“驰明舟!”
不远处正好打算出来抽根烟的驰煜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停住脚步,眼神怪异的看向驰辰的背影。
你的白月光对你的未婚妻思之若狂
驰明舟接通电话之后听见那头驰辰扰人的声音一时间心烦意乱,也懒得寒暄什么,他冷声道,“有事?”
驰辰怒斥道,“是不是你把枫眠带走了?!你别欺人太甚了!”
驰明舟捏了捏眉心,没好气的说道,“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话音落下,电话另一头半天没说话,似乎被这句话震惊的回不过神。
驰辰结结巴巴的重复道,“失……失踪?”
驰明舟长叹口气,眉宇间透着散不去的郁闷。
枫眠不见踪影,没留下一点痕迹,道路监控出奇似的坏了,好不容易追查到那天有人趁乱拍视频发到网上,查到了车牌号,结果车报废在荒野,车主不见踪影,一切都巧合的有些过头,让他不得不多想,就像是冥冥中一切都在阻止他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