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当下只嗡嗡念了句:“芙儿的力气这么小的嘛……”
崔易没说什么,方才公主随烬主进来时,他便眼尖看出公主脚步悬浮,这是他多年为间所练就的敏锐观察力,能察觉旁人所不能查的细节,尤其他亲眼目睹公主被烬主抱在竹林后激荡地亲,由此也不难联想,公主方才定是被吻到身软站不住,这才勉强被松开的。
既如此,连接个吻都险些承不住的娇弱公主,当然手提不起这把弓了。
前面,韩烬帮忙把弓从地上拿起,练箭继续。
“谢将军是殿下朋友?”
宁芙点头接过,发现这次他终于肯帮忙提力了,于是心情稍微舒快些如实言道,“她是我的闺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挺护你。”
韩烬言语意味不明,说完这句,他默了默,忽地向前覆身贴压,吓得宁芙一瞬神慌。
“不行,不能靠这么近,言笙他们在后面都能看到的。”
“嗯看得到,她过来了吗?”他吐息尽数缭绕在宁芙耳垂边,痒得目微蹙,肩也缩。
是啊,照言笙的脾气,她怎么会还不急奔过来,愤怒厉言地教训阿烬的不守规矩。
她并不知道的是,在当下这个角度里,谢言笙只能将他们的亲密贴拥,错位看成有所相隔地教习。
“崔校尉,你眼力应该比我好,你帮我看一下,他们站的位置是合规矩吧,怎么总觉得有一些近……”
崔易面不改色:“合规矩。”
抱得那么死,合谁的规矩……烬主的规矩呗。
宁芙还在紧张无措着,“她,她看不到你抱我吗?”
韩烬并不解她的惑,只幽幽沉声:“谢将军不是要看我们上次的教习步骤?小殿下,我们贴抱之后,该做什么了呀。”
上次……是,是射靶。
闻言,宁芙脸颊瞬红涨起来,再不敢乱动分毫,上次他们就是在调整习射位置时贴贴蹭蹭犯了差错,很大的差错。
“说话,芙儿。”
他又催促,声音发着紧,贴挨得也更实密。
宁芙颤颤地摇头,“阿烬,别这样好不好?”她怎么说得出口。
“方才某人说,我胆子小,怕生。”韩烬喘了口气,说话间的每一个字所透的灼热呼吸,尽数都拂在她皙嫩的后颈上,“还说,兔子一样的胆儿?芙儿你说,谁是兔子。”
他果然记恨住了言笙方才之言。
宁芙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胳膊,为其解释:“阿烬,你别恼她嘛,因为南越公主之前罪过她,所以她一直对你们南越人没什么好印象的,他不是故意针对你一个的。”
你们南越人?
韩烬无声一嗤,闲倦地哦了声。
宁芙不知道他气究竟消没消,有些犹豫地往后靠了些,又问,“那……我们继续?”
继续把这一箭射了,争取中靶,算是把言笙查岗一事糊弄过去。
“继续?”韩烬重述了遍,想了想,舌尖抵上上膛,哑声问,“可以继续,殿下再往后挪些,我们复原前日?”
“不,不行!”人前怎么可以还那样……
韩烬稍敛目,如鹰隼的点漆黑眸往侧面凉亭淡淡扫过一眼,随即并无所谓地开口,“他们的确在看我们。”
闻言,宁芙一瞬更加紧张,肩膀紧绷着,一瞬不敢松耷。
察觉到她的惊栗颤抖,韩烬勾了下唇,喘言:“受惊的小兔子。”
兔子,该指她才对。
说完,又抬手虚力掐了掐她露在外的后颈,只因指腹上带着常年拿握兵器而生的薄茧,即便他是很轻力地抚挲过,依旧在其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于是,他眼神深了深。
被咬,后颈最嫩的一处雪肤随之微抖栗,他眯眯眼,眼神透着红猩如凶兽的厉光。
宁芙吸气,险些就要站不住,她靠住他出声无力,“那你呢,是,是什么?”
“狼吧。”
他勉强说了个,齿间未停,边嘬边哑声补充,“素食二十年,如今只想吃兔的狼。”
……
远处,谢言笙微蹙眉,心疑两人怎么在那耽误这么久,也没射出一箭。
她敛眸向身侧问道:“崔校尉,他们为何还在耽搁?”
崔易先前当过弩兵,目力的确要比谢言笙好很多,他目光从主子动情的面容上淡然移开,而后从容言道。
“调整角度。”
作者有话说:
崔易——今日最佳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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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继续拖下去, 知晓言笙还在不远处盯看得紧,宁芙只好催促阿烬快些放出第一箭。
她觉得自己不用再唠叨什么, 毕竟阿烬轻易便能百步穿杨, 眼下这么近的距离,对他来说估计闭着眼也能射中。
于是宁芙也没那么紧张,见阿烬已凝眸调整姿态, 她还出神的将目光扫向他的俊脸。
只片刻,宁芙便有所发现,先前她从未仔细观察过, 因此并不知阿烬的眼睫居然这么长, 这么密。从小身边有好多人夸赞她的眼睛漂亮,可眼下, 宁芙心里竟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好羡慕他的睫毛密长, 宁芙隐隐作想。
“怎么了?”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韩烬只以为公主是有话要说。
“阿烬,”宁芙低语唤了他一声, 又不承羞意地向后稍挪, 接着继续言道, “有人对你说过吗……你生得真的好好看啊。”
话落同时,箭弩射出。
谁也难料,百步穿杨尤视作寻常的雍岐烬主, 当下张弓一箭, 竟是罕见脱了靶。
心乱,带着眼神也直直偏到公主脸上, 四目相对, 他与心上之人接近抵额, 哪里还有心思去盯什么靶。
“什么呀。芙儿还说他是什么射箭高手呢, 这么近的距离,竟连靶边儿都没擦过,真是吹过头了。”
见状,谢言笙在后不禁阴阳怪气了一句,不过眼见那奴隶确实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她心头对其生出的防范戒备倒是少了些。
另一旁的崔易,此刻站在无人在意之处,频频摇头,不忍叹息。
美人乱心。
原来哪怕是那位主儿,也难以对此免俗。
……
眼看南越人对芙儿确实言语听从,行止亦无冒逆,谢言笙这才放下心来,而后又叮嘱交代两句,这才满意离府。
宁芙相送谢言笙出府门,见两人离开偏院后,本应跟在其后的崔易却是刻意放缓了步子,待公主身影渐远,匿于拐角,他便趁人不察,立刻转身折返。
眼下他已帮烬主思量好了尽快脱身大醴的绝妙计策,便实在有些坐耐不住,只着急想将计划快些向上禀告。
“懋场围猎……”
听完崔易的俱详汇禀,韩烬收眸微思吟,神容并未有何异动。
而一旁的柏青,闻言当即面显出掩饰不住的喜色,他急忙应道:“如此说来,雍岐囤兵南线十有八九是为了接应主子!而眼下,依着公主对主子的信任,若要公主答应带我等一同北上,不过就是主子动动嘴皮子的事,千载难逢的脱身机会,主子何所决议?”
韩烬垂眼,半晌未出声。
最开始他着急归返,是担忧母亲和小妹的安危状况,可之后得知崔易的暗桩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