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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捋去额头上的冷汗,抬眼看向医务室的几人,竟然是白羽旗和闻铮,还有另外一个晕倒的学生,他们似乎有所争执,刚才苏渝隐约听见他们似乎是想找医务室的值班医生的。
外面还围着一圈人,苏渝从人群中看见了白羽旗,对方也看见了他,他越过人群,一脸高兴的朝他小跑过来。不过苏渝注意到,在白羽旗过来的时候,有很多人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就是他,那个特招生,开学第一天就试图接近闻铮,用那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我还看到他去跟沈雪舟示好,真是不自量力,一个特招生还真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了,觉得那些手段可以勾引到他们。”
白羽旗似乎并未听到,或许听到了也不在意,脸颊因为小跑过后变得红红的,“苏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苏渝微微颔首:“我在这里休息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苏渝在学校里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校医室,方便医生照看。
白羽旗转头过去看了一眼,用愤愤不平的语气说:“还不是那个闻铮,非要跟人打赌游泳比赛,结果那个同学比赛的时候抽筋了,差点溺水,我不信这跟闻铮没关系。”
通过围观同学还有白羽旗的描述,苏渝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闻铮热衷于一切能分输赢的比赛和打赌,这次圣樱学院组织了联谊运动会,为了推选出谁是体育代表,闻铮就和一个体育生打赌,进行游泳比赛。
结果那位体育生不慎抽筋,白羽旗恰好路过,见状赶紧把那体育生救了起来,然后带体育生来医务室了。
苏渝闻言也面色严肃起来,“闻铮,你……”询问话还没说完,闻铮就打断了他的话。
闻铮双手抱胸靠在门上,眉心微蹙,“你就这么相信白羽旗吗?我当时游出去那么远,根本没看到张冬凛的情况,这难道就是我的错了?”
张冬凛便是跟闻铮打赌的那位同学了。
这会儿,校医室的医生已经回来了,正在一边处理张冬凛的情况,情况并不严重,就是暂时昏迷一阵。
苏渝无奈道:“我没说是你的问题,具体的情况可以调监控,不过,张冬凛同学终归是跟你打赌,你就不觉得自己应该负一定责任吗?”
白羽旗也帮腔道:“苏老师,这个闻铮一直和张冬凛不对付,我怀疑他就是故意设计的,要不是我及时过去,闻铮说不定真的能干出来那么无法无天的事情。”
白羽旗一番话义正辞严的,像是专门替别人伸张正义的人,苏渝看着倒觉得他挺可爱,不愧是坚强善良的主角受。
不过听着白羽旗的话,闻铮面色越来越阴沉,咬了咬后槽牙,最后忍无可忍的上前,格外粗暴的揪住他一条胳膊,“你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看着二人的距离,苏渝心道糟糕。原本以为闻铮没和白羽旗同住一个宿舍,应该就能避免他们俩的剧情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凑到一块儿了。
如果放任二人这般吵吵闹闹下去,不久之后,闻铮就会再下一次欺负白羽旗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对白羽旗的感情,由此转变了态度,从霸道欺负变成霸道宠爱,爱而不得后强取豪夺……闻铮绝对是最对付的一个攻,如果被他缠上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请不要动粗,闻同学。”苏渝从休息的单人床上站起身,拦在了白羽旗面前,面色冷清道,“如果你再弄伤了羽旗,今天的事就不好解释了。”
无疑,苏渝的话语拿捏得很好,并不是命令,而是有了“请”,后面那句威胁的话也很适当。
但是闻铮怎么会是能被威胁到的人呢?
他不屑的丢开了白羽旗,差点让其跌倒,转而仔细打量苏渝的脸,眼中沉浮着冷调的色彩,那是被打断后的强烈的不悦,胸前挂的白色校徽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线。
苏渝感觉自己胸前的牌子被他捏起了,闻铮似乎很喜欢能掣肘着别人的举动,导致苏渝无法拉开距离,被迫听闻铮冷声道,“又是你,你真以为挂个教师牌就能教育我了?”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
但白羽旗分明只是好心帮人出头而已,苏渝帮他说话,不是理所应当吗?只不过是白羽旗略微有点性格直爽,把事情稍微闹大了点而已。
现在外面的同学们,听了白羽旗刚才的那番话,都以为闻铮差点打赌把人害死了。
“简驰,松手。”
苏渝的脸色和唇色都显出不太健康的苍白,身形更是比同龄人纤细瘦弱,所以他被闻铮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入侵时,挣扎都显得十分微弱,怒气也那么微不足道。
闻铮饶有趣味的勾起嘴角,高出半个头的身高足以让他将苏渝的表情全部收之眼底,惹得高岭之花生气,似乎很好的满足了他的恶劣心情,缓缓松开教师证,“苏老师,你的偏袒对象可是一点都不懂你得的苦心啊。”
这苏渝又如何不知,本该和其他特招生一样谨小慎微的白羽旗,却那么顽强不屈,这不就是他的特点吗?
苏渝也扯了扯嘴角,不带任何感情温度道,“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学生会,查查看究竟是不是羽旗冤枉了你。”
圣樱学院的学生会拥有很大的权利,有时候比老师们的话都好使,毕竟是京都二代太子们组成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