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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上苏渝的床,那他变成黑子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沈执又有种强烈的感觉,现在、此时此刻,他绝不能再靠近苏渝了,否则他就会热到膨胀、爆炸。
所以他飞快地逃离了浴室。
“跑的真快啊。”苏渝失笑着摇摇头,也是,黑子前几天刚刚才洗过澡,可能还是挺抗拒的,要不就算了?但是他又很想抱着黑子睡觉……
看黑子这么好动,苏渝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还是得绝育,到时候肯定会安生许多。”
绝育???
托当了一段时间的猫的福,沈执知道绝育是什么意思。
于是黑子一下子跑得更快了,倏的一下就没影了。
苏渝跟着黑子来到客厅,黑子凭着一身黑色的毛已经与夜晚融为一体了,苏渝找它找的艰难,猛然一抬头,发现客厅沙发上竟然有个人影。
“……沈执?你还没睡啊?”
除了沈执也不可能有别人了吧。只是苏渝还不怎么熟悉同居生活,不怎么习惯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沈执站了起来,他的神色隐再黑暗中,看不清晰,不过声音压得低低沉沉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不像是沈执平时说话会用的腔调。
“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说了让你别等我嘛。”苏渝莫名的心虚,好像大半夜出轨回家的妻子被丈夫抓个正着似的。
苏渝还裹着浴袍,里面是真空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本想给黑子洗完澡再换衣服的,没想到居然在客厅碰上了还没睡觉的沈执。
他正想说回去换衣服,沈执就又出声了,“但我总该确定,你拿着润滑剂和安全/套出门的原因吧?”
这下苏渝是真的头大了,他没想到那时候沈执竟然是看到了的,那他当时为什么没问,而是等到现在才来质问呢?
为避免被沈执误会自己婚前出轨,苏渝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那些东西我是拿去扔了的。不信你可以去楼下垃圾桶里看。”
这厢,沈执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追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些天晚上都出去,而且今天还回来这么晚?”
“我只是去见朋友。”
苏渝这时还能好好和沈执沟通,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沈执是个理智、可靠的人,得到合理的解释应该就不会继续追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要回到卧室里去,不过刚走几步,沈执那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已经骤然在他身后响起了,“什么样的朋友,居然需要半夜三更去见?”
“……”苏渝无以作答。
队友们的身份需要保密,他们毕竟都是和原主毫无瓜葛的人,而他们见面的时间地点、交谈内容就更需要保密了。
空气中有一丝酒气,二人离得近了,苏渝也更距离的感受到沈执的气息。的确有股浓烈的酒意。
苏渝转身端详,沈执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穿着黑色的睡衣,没有戴细框眼镜,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深邃而朦胧。
他的脸型比较窄,下颚线条也是轮廓分明,不说话时便给人一种斯文禁欲的感觉。
但不远处的沙发和茶几上,的确堆放着各色各样的酒瓶。
苏渝诧异道:“你喝酒了?”
“别想转移话题。”他本想看看沈执喝了多少,结果沈执立刻就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由于沈执下手有点重,本就没怎么站稳的苏渝往后稍稍一仰,差点摔倒。
还好被沈执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不过下一秒,呈现在沈执眼前的,就是苏渝微微扯开的浴袍衣领,以及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肤肉和胸前暧昧的红痕。
苏渝下意识地扶着浴袍,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可惜了,沈执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也不懂什么叫欲语还休。
沈执忽的将他按在沙发的后背上,苏渝刚好能坐在上面,还没回神,就被他捉着肩膀质问:“你就是带着这一身痕迹回来的吗,这要怎么解释?”
苏渝挥手把他的手撇开,没撇动,眉心微蹙道:“这是黑子弄的。”
他完全挣脱不开沈执的桎梏,这就是沈执那些肌肉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他的手臂上是苏渝的两倍粗,像诅咒一样令人感到窒息,无法逃离。
沈执似乎把他的解释当成了拙劣的谎言,嗤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也是这样的时刻,苏渝才深刻的体会到他们两个的力量之悬殊,以及体型差的巨大。他分明是个一米七几的成年人,沈执却轻而易举的把他抱起,宽阔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不知何时,苏渝的头脑逐渐像受到压迫一样混乱无序,他努力的不去听耳边的嗡嗡声。或许是因为熬夜的原因吗?他寻常作息规律,很少这么晚还没睡觉的。
他仅存的理智则被沈执突如其来的暴力镇压震惊到了,因为沈执平时不是会做出这么粗鲁的事,这太反常了。
他白天是谦逊、懂礼的君子。
此时此刻,他却是咄咄逼人的、粗暴的、怒火中烧的。
显然,苏渝已经忘了那天沈执在餐厅强吻他的事。
他只觉得沈执不对劲,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精神分裂症吧?白天和晚上都不像是同一个人格似的。
实际上,这个确实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