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后的谈判(1 / 23)
“说吧,你怎么进的这个房间,又为什么要对我下手。”白渊棠冷冷道。
刚刚我俩交换了名字,他果然已经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助理忘干净了。白渊棠穿上了衣服,是一套衬衫长裤,就是衬衫的扣子丢了两颗,裤子也皱巴巴的,我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不是我昨晚急色撕的。我现在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他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抱着双臂,冷淡地看着我,我必须用意志力,才能控制住我自己不去看他没穿内衣从衬衫胸前透出的激凸。
我咽了口口水:“那个,你要不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换个衣服,我昨晚好像没戴套……我肯定不会跑的,你洗完我们再把事情说清楚。”
他冷笑一声:“强奸犯会有什么信用?”
我头疼起来了:“等等,等等,我一定要事先声明,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任何强迫行为,相反是你骑……算了这个暂且不谈,你昨晚那样是没爽到吗?”
白渊棠雪白的脸上多了一点晕红,但好像不是害羞,是气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扶了扶椅子,咬牙道:“我爽到了就不算你强奸吗?强奸犯技术好鸡巴大,被害人舒服了就可以说是自愿的吗?你是什么歪理?我警告你,若是我俩现在谈不拢,我直接报……”
“警”字没能说出来,他突兀地掐了话,脸色看上去有点发白,随后慢慢地坐了回去。
嗯?看上去他好像有什么不能报警的苦衷?
我琢磨我果然技术很好,连觉得我是强奸犯的这个双性人都承认这点。他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态度:“我希望你能配合一点,毕竟我真的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在社会里我们都要维护自己的身份和名誉,又或者,你根本没有什么名声和地位可维护?”
好像被讽刺了,但我根本提不起脾气:“应该还是有的……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了吗,老板娘?”
他的声音沉下来:“……什么?”
“我叫姜衡,你知道了,但我在几个月前见过你一面,在你老公锦绣园的房产里,你还记得吗?”我苦笑,“老板娘,我就是我老板秦珩的一个小助理,我要是真的清醒,你脱光了往我身上扑我都不敢碰你。而且说了可能会让你很生气,但我必须再说一次,昨晚绝对不是我先开始的。”
在我说这段话的同时,他已经拿出了一支烟,满脸烦躁地点燃。没多久这片空间就变得烟雾缭绕,他漂亮的五官笼罩在雾里,像隔了一层纱,眼角眉梢带了点若隐若现的媚色。
有种被男人喂饱了的春情。
我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这是哪个房间?”
我看到床头的家具编号,这个酒店给家具的编号就是房间号,大大的四个数字,“6019”。
“白先生,你昨晚七点多是不是和老板在这个房间……了?”
他听了,极具嘲讽地笑了一声,“昨天就是你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打他的电话?我想起来了,他通话时确实叫了一个名字,不过毫无特点我还真没记住。你那个时候在听墙角吧?听硬了没有?大半夜就忍不住摸进我的房间了吗?”
好吧,他的嘴炮水平真的很高,而且除了最后一条,基本猜对了。
我开始琢磨这件事的始末。七点到八点多老板和他在做爱,我当时以为老板找了小三,没想到老板娘是双性人,老板果然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好男人……然后老板叫我一起喝酒,我喝醉了,在电梯里摔倒了,好像是个服务生把我送回房间的……
送回来的?没房卡他怎么打开的房门?我昨天把我的房卡给了唐文文啊,而且再怎么也不可能到6019房。
……我操。
我猛地坐直,老板穿过我的外套!
穿了外套,顺手把房卡揣进兜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然后当时都喝了酒,脑子肯定不清醒,老板到分别的时候也没想起来房卡不在他那!
麻了麻了,大乌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巧合和误会。
我甚至喝过醒酒汤,怎么醉得认不清人?就算我认不清,白渊棠也认不出吗?
而且老板为什么到早上了还没回6019?不过我又有点庆幸,但凡他半夜或者现在回房,都能直接把我们“捉奸在床”,我肯定落个当场开除甚至更惨的下场,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和白渊棠面对面谈。
我把我的推测跟他一五一十说了,白渊棠掸了掸烟灰:“这么说,其实都是阿珩的错,你简直无辜得可怜。”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白先生,”我无奈了,“但我真的没想过和你发生关系,你要不要干脆听听我的意见。”
“说。”
“我知道白先生有稳定的家庭和工作,还有孩子,肯定不愿打破这种安稳的生活。”我循循善诱,“您想想,不谈我老板,若是让定岚知道了……”
“定岚定岚,我儿子跟你很亲吗?姜助理,说话要注意保持距离,亲戚不是随便攀的。”
连二接三被刺,我也有点忍不了了,差点脱口而出,我操过他妈了,你说我和他亲不亲?
但是话没出口被我吞了回去,冷静,你是要和他谈判而不是吵架,惹怒他简直得不偿失,毕竟白渊棠这个名字若不是重名,我绝对听过,甚至白家的名字,我也听过。
白渊棠是白家名下珠宝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掌权人的幺子,同时不知道手握多少白家公司的股份,算股东和半个管理层的人。
老板和白家联姻居然瞒得这么严实,单独把秦珩和白渊棠两个名字分开看,只能知道是各自领域有所建树的大佬,谁也不会联想到一起去。
果然跟老板结亲的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哪个都是我惹不起的。
我深吸两口气:“白先生,你不觉得昨晚的事,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没有别人注意到我和你在一个房间待了一晚,也没有拍下视音频。现在除了你肚子里的精液……”
椅子脚在地上摩擦发出剧烈刺啦声,他的目光像要生吞活剥了我。
“……好吧,现在除了我俩身上的一些痕迹,没有任何能证明我们发生了关系。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让这件事随时间慢慢淡化呢?我也就是个月薪不到一万块的小助理,你饶了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根本不想惹到你,况且我还有父亲和弟弟要养活。”
他又抽了快三支烟,屋子里没开窗,越发云山雾罩。
好半晌,他才慢慢地开口了。
“首先,我不想跟你产生任何联系,你必须把你的嘴巴彻底闭紧。”
“我同意,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我指天发誓。
“其次,辞职。”
我愣了愣。
“白先生,这个不行,绝对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我一个没什么文凭的体育生,辞了这份职,谁给我提供下一份工作?况且我连应届生的身份都没了。你在你的公司给我找个班上?”
“你在做梦?”他冷嘲热讽,“我让你辞职,就是不想再有看到你的一丝一毫可能性。还把你排到我的公司,你是不是磕错药了?”
“更何况——”他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都说了我不想跟你产生任何联系了,突然给你一个无名小卒安排工作,任谁都会多想。而且,你天天上班都能看到你的顶头上司,却搞过他老婆,万一喝醉了或者说漏嘴了把事情抖露出来,责任谁负?”
我简直气笑了。
“白先生,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父亲残疾,弟弟还在上小学,我知道你们有权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