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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也可能纯粹是习惯不好,秦诗容点完了自己想吃的简餐,便把蓝牙耳机戴了起来,一边刷手机一边等待餐点上桌。
不一会儿,餐点陆续上齐,秦诗容像是谨遵“蹭饭”守则,小声地吃着东西,一边观看节目。
苏骆猜测她可能和姜晓一样,在追当下很火的一部古偶剧,嘴里偶尔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大概半小时后,她突然放下餐具,做贼心虚似的看了看自己旁边,然后把椅子挪开,离韩枞远了一点,捧着手机,继续看起来。
过了几分钟,她突然骂了句脏话,伸长了手去抓韩枞的衣服袖子,大喊:“报警!快报警!”
韩枞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吓了一跳,微微皱眉:“怎么了?”
秦诗容顿了顿,眼神有少许茫然,抬头和韩枞对视。
而后,她好像恢复了冷静,右手食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为何,包间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中,片刻后,秦诗容摘了耳机,把视线移到对面的苏骆身上。
苏骆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懂苏骆的眼神,秦诗容仍保持沉默,静了片刻,才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韩枞看,用苏骆几乎听不到的音量说:“这家酒店他们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停了下,补充:“他们把影像传到了网上。”
苏骆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仍旧感到不解地看着秦诗容,但是韩枞突然脸色大变,向苏骆看过来。
想要打手语问韩枞发生什么事的一瞬间,苏骆耳边回响起刚刚秦诗容讲的话,苏骆的心往下沉了沉,脑中闪过无数个坏的、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看着韩枞手背鼓起来的青筋,和微微隆起的小臂肌肉,既害怕韩枞会因此记起他们真正的关系,令他的计划功亏一篑,又因为韩枞的在意,心中感到隐秘的高兴。
寂静只持续了半分钟,韩枞看着苏骆的眼睛,用很轻的声音说:“有人把你和一个男人的视频发到网上去了。”
“那个人被p成了一团虚影,但是小舅舅你的样子很清晰。”韩枞的声音平而直,听不出过多的情绪,“这家酒店的老板我曾经合作过,他的人品和集团经营都没有问题,不需要靠”到这里,韩枞停了一下,继续用冷静的语气说:“他们集团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提升知名度——小舅舅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在等待苏骆开口的间隙,韩枞给秦诗容转了一笔钱,让她去街对面新开的一家甜品店买吃的,并勒令她将视频删了、把刚刚看到的苏骆和一个看不清具体样貌、身形的男人上 床的记忆,从脑子里全部清除出去。
秦诗容很小声地骂韩枞“有毛病”,表示他不转钱自己也会删视频,然后收了钱,安慰苏骆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便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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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韩枞p掉,只让苏骆被人看到,后面会有解释哒!
为什么没有评论5555
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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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容离开后,韩枞给宫先生打了个电话。
了解了来龙去脉,宫先生便承诺,他会调动必要的力量,去查清楚这件事。
不知为何,韩枞总觉得宫先生这次和自己讲话时,状态不对,但也可能是他想多了,便对宫先生道了谢,约定下周一起去看邻市看展。
而后,他挂下电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的苏骆,心中倏地冒出一句接近于肯定的话:他果然是喜欢男人的吗?
s市今天下午突然升温,即便是在晚上的室内,也还是能感觉到浓重的暑气,但不知是习惯,还是比一般人要怕冷,苏骆仍旧和白天一样,穿了一件白色棉质t恤,外搭浅蓝色的外套。
韩枞看着他,努力把刚刚看到的,反手抓住床单、满脸潮红的苏骆压下去,尝试想些别的。
譬如,小舅舅一定不是自愿和那种虽然看不出具体模样,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在外面酒店上床。
又譬如,苏骆像是刚出校园,正在四处找工作的实习生,而非独自抚养七岁的儿子的“老男人”。
“老男人”单纯善良,不可能会骗婚,所以,韩枞可以肯定,苏骆是在结婚之后,某次同学聚会,或是出席某个好友的生日派对时,被一个觊觎他许久、心术不正的真正的老男人给迷 奸了。
苏骆醒来后,默默地哭了一场,因为有所顾及,便选择咽下屈辱,装失忆,但是很不幸,那次之后,他对女人再也没有了感觉,怎么尝试都还是没有反应。他的妻子难以忍受,便在外面找了新的感情归属,于是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因为心有愧疚,苏骆不仅把儿子留在身边,还把全部身家给了妻子。
——沉默的三分钟内,韩枞试着捋清整件事的脉络,即便他知道这样其实是不合乎逻辑,漏洞百出的,但让他选“苏骆是骗婚gay”,他宁愿相信自己臆想出来的这些。
苏骆的头发比韩枞第一次见到他时要长了许多,眼下被随意地拢在耳后,冷气吹拂下来,把他的头发微微吹动着,几缕散发贴到了他的面颊上。
坦白讲,韩枞第一次见到苏骆,便和大多数见过他的人一样,在心中对他产生了一种不讲道理的刻板的印象:陈彦明的这个小舅舅,绝对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