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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低着头把眼泪擦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嫌弃道:“去你公司上班?”她故意上下打量韩枞,啧啧两声,“可是你看上去不像是特别特别特别有钱的老板嗳。”
“你不是说那个宫先生比你有钱有势么?”她身体微微前倾,跳了个别的话题,“嗳,他缺床伴不?”
“……”韩枞往后斜了她一眼,“他有一位同性恋人——他们早就在国外领证了。
姜晓静了静,骂了句脏话:“怎么好事都让你们这些基佬给占了!”
叹了口气,她勉为其难地说:“我去你们公司试试吧,但是话说回来,你们公司有适合我的岗位吗?”
“我先声明啊,我就一高中学历,太有难度的活儿干不了。”姜晓理直气壮道,”工资太低也不干。”
韩枞气笑了:“那您还是别来了。”
“苏骆——”姜晓身体前倾,凑过去跟苏骆控诉,“你老公好不懂人情世故啊,我好歹也是你娘家人吧?他居然敢不讨好我?就不怕我棒打鸳鸯吗?”
苏骆没搭理他,目视前方,一副醉心开车的模样,但是耳朵却红了。
韩枞心情大好,连带着身体上的不舒服仿佛都减轻了不少。他思索了下,说:“你跟我去公司吧,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去人事经理聊——她比我擅长人员分配。
不多会儿,他们抵达韩枞公司楼下,苏骆接了单要去送人,他们便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道了别,韩枞和姜晓从车上下来,往写字楼里去。
到了公司,韩枞让徐燕带姜晓去见人事,嘱咐给她安排一份适合她的工作,不需要看自己的面子,一切按公司规章制度来办。
徐燕说“好吧”,站在办公桌前面的空地上,迟迟未动,欲言又止地看着韩枞,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韩枞把文件合上,“嗯?”了一声,顿了两秒,猜测到她在想什么,顿时感到哭笑不得。
“别瞎发散,”韩枞把文件递给她,考虑到涉及苏骆的隐私,便抹去了部分事实,隔着玻璃门,冲坐在对面休息室里玩手机的姜晓抬抬下巴,“她叫姜晓,是苏骆的一个朋友,因为和家里闹翻了,无处可去,所以来投奔苏骆来了——我是为了苏骆才帮她的。”
而后,肉麻而又夸张地补了句:“除非是死,我和苏骆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很久以后的某个深夜,徐燕在医院见到哭得满脸都是泪的苏骆,回忆起这一幕,恍然惊觉,“一语成谶”大概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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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甜文,嗯!!
很想见你
30
姜晓表示要考虑一周,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在韩枞公司任职客服,理直气壮地要求韩枞,在那之前,必须“包养”自己,理由是:她是嘉嘉的妈妈,苏骆的前妻。
韩枞对承包她一星期的吃住等基本需求表示没有问题,但纠正她的措辞:“是‘爱心援助’。”
姜晓装作没听见,跟韩枞说拜拜,起身往外走。到了玻璃门边,她忽而停下来,转身冲韩枞抛了个飞吻,音量很大地说:“辛苦啦亲爱的,我先去接儿子咯,咱们晚上见~”转身便走。
正推门进来的市场部主管看看韩枞,又看看甩着波浪卷发往外走的姜晓,表情十分困惑。
结束工作汇报,主管接过签了字的文件,在徐燕开口说话前,自认为猜测准确地对韩枞表达祝福,赞赏姜晓“高贵优雅”、与韩枞很相衬,隐晦表达了自己对于“未婚生子”的不赞同之处,说韩枞获得幸福他感到很高兴,但希望韩枞能够补办婚宴,给女士和孩子一个名份。
徐燕哭笑不得,正欲解释,韩枞忽然用私下里的称呼喊主管“邹叔”,说“结婚的话,要先求婚吧?”
不等主管反应,徐燕先出了声:“你要求婚?!你们打算结婚吗?!”
她眼睛瞪得很大,脸上浮现着介于震惊、激动、不敢相信的表情,语措混乱地自顾自道,“国内没法领证,要不还是去国外吧……但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国外扯的证不受国内认可。
“其实也无所谓,就是走个流程,去国外拿了证,再回国办个婚宴……可以,很好!”抱着文件夹走近几步,眨眨眼,问韩枞,“要办多大?酒店定哪里?w f s可以吗?预计什么时间?我让助理今天开始安排。”
韩枞被她情绪感染,仿佛真的已经和苏骆出国领了证,飘飘然地对徐燕说了并未征求苏骆本人同意的婚期——两个月后,十月下旬的一个周末。
主管愣了愣,看了看十分兴奋的徐燕,眼神非常茫然,犹犹豫豫地对韩枞说:“你们用不着去国外领证吧?而且,你们已经有了孩子,求婚其实可以省——”
“——不是刚刚那个,”韩枞此时已恢复理智,但徐燕早已推门出去,而且还有两个月,所以便不打算更正“错误”,对主管说了谢谢,邀请他届时以长辈身份参加婚礼,但需要他暂时保密。
主管仍旧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再追问,跟韩枞说“好”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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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点,韩枞忽然接到苏骆打来的电话。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苏骆小声喊了韩枞的名字,问:“今天工作顺利吗?”
韩枞微微挑眉,说“挺好的”,苏骆便“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