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场下的苏晴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苏邱竟然输了!
其竟然败给了区区的一个苏家之人。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
从一开始其就没有将苏家众人当一回事,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们。现在,就是在他们眼中丝毫不值得尊敬的人,又一次将手中的武器抵住了他们的喉咙。
……
“现在我有资格让你说出一个‘请’字么?”苏逸辞手握星渊刃,侧目俯视着单膝跪在地上的苏邱。
惊!
怒!
以及返回的侮辱。
苏邱身躯隐隐颤抖,此刻所能感受到的屈辱就像是一团在心头逐渐燃起的烈火。
怒火犹如酝酿的火山岩浆。
飞速的膨胀,继而爆发!
“滚……”苏邱大吼一声,接着,一股强盛无比的气势豁然从其体内宣泄出去,只见一道道银色的光芒从其身上释放。
有些猝不及防的苏逸辞随之被对方身上的气势震得往后退出数米远。
“你也配?”苏邱气势翻倍叠起,绚丽的灵纹光束犹如银藤般汇入其手中的短刀之中。
其怒视苏逸辞,汇集着惊人能量的刀身宛若在星辰圣芒中淬炼过一般。
“刚才若不是我大意了,你岂能得手,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
说罢,苏邱暴怒而起,手中流动着绚丽银芒的战刀引得周遭的气流加速运转。
“不可……”见事态开始不受控制,场下的苏复连忙上前阻止。
然,盛怒之下的苏邱哪里还会听他人的劝止,溢出的灵纹之力如闪电般狂躁耀眼。
“逸辞,小心……”苏浅不由的惊呼道。
看着犹如猛虎般扑来的对手,苏逸辞的眸中似有霜寒涌动,尤其是其左眼深处,隐隐惊起一抹奇异的力量波动。
两股躁动的气场于中间交汇碰撞,发出轻微的震响。
可就在这时,一道雄浑的气息突然来袭,伴随着后方空气中掠出的一系列残影,那道身影赫然挡在了苏逸辞和苏邱两人的中间。
“嗵……”
尘土飞扬,沙石掀起,一块接一块厚重的石砖直接是炸飞出去,而,承接了两股力量的那道身影竟是犹如一座雕塑般的屹立不倒,接着一股绵柔如潮的掌劲朝着两侧推开,苏逸辞和苏邱两人分别朝着后方退开。
“父亲?”
“爷爷?”
“家主!”
……
苏复,苏隐和苏浅等人相继唤道。
只见来者气宇不凡,身上涌动着令人折服的傲然正气。
苏天王府的来人,苏晴,苏邱面色亦是微变。
后者眼神微凛,沉声喝道:“原来是曾经王府的捉刀长老,‘惊梦一刀’,苏远桥……”
“惊梦一刀?”苏远桥眼中闪过一抹深幽,这个名号,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听人提起过了。
接着,苏远桥淡淡的瞥向苏邱道:“你们还嫌不够丢人么?”
没有斥责苏家的后辈。
苏远桥直接将矛头对准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苏邱握紧手中银色战刀,面部神情稍缓。
“不愧是‘惊梦一刀’,就算离开王府这么多年,风姿倒是不减当初,只不过,你苏家的后辈,倒是一代不如一代……”
“你说什么?”苏隐脸色一寒,面露冷意。
“你都被逸辞打败了,还敢说这种话……”苏浅也是不满的反驳道。
“哼!”苏邱冷笑一声,“若不是惊梦一刀插手,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说着,其抬起手中战刀指向苏远桥身后的苏逸辞,“你可敢再站出来?”
苏逸辞俊眉微皱,手掌不由再握上星渊刃的刀柄。
“够了……”苏远桥直接是喝住对方,“你把我苏家当成什么地方?又把我苏远桥当成什么人?别忘了,我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苏天王府,我仍旧是王府的捉刀,长老……”
“哗!”
苏远桥大手一掀,强盛的气势如风舞而起,其双眸之中,寒芒陡射。
苏晴不禁被苏远桥的气息所惊。
苏邱也是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其脸上就露出了浓浓的轻蔑之意。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的确还是苏天王府的成员之一,不过,再过一年多,你可就不是了……”
此言一出,苏远桥的脸色一沉。
周边的苏复,苏隐等人亦是心头一惊。
苏邱继续冷笑道:“二十五年之约,仅仅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当初你可是亲口承诺过,要将遗失的‘枫雨刀’找回来,如果你寻不回‘枫雨刀’的话,你将永久被逐出苏天王府,而你以及苏家的所有人,将收回‘苏’姓……”
收回“苏”姓?
字字如针,直戳痛处!
苏邱的话就像是一柄尖刀般深深的扎入了苏远桥的心脏之中。
屈辱
“如果你寻不回‘枫雨刀’的话,你将永久被逐出苏天王府,而你以及苏家的所有人,都将被收回‘苏’姓……”
二十五年之约?
不到两年?
彻底逐出苏天王府?
以及,收回姓氏?
苏邱的话,就像是连珠般接连撞击着苏远桥以及苏家众人的内心。
尤其是苏远桥,其内心仿佛最为敏锐的位置被利刃刺中了一般,眼神之中尽是难以言表的阴郁落寞。
苏隐,苏浅等一众苏家弟子显然都有些不知所措,唯独知晓内情的苏复紧握着双拳,眸中似有无名之火闪动。
站在苏远桥身后的苏逸辞眼角微凝,不禁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当年苏远桥丢失了王府的至宝,枫雨刀。
在被逐出苏天王府的时候,还向王府承诺过会把遗失的枫雨刀找回来。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家在玉城生存都不是特别的容易,更别说寻回丢失的宝物了。
仅剩不到两年的时间。
倘若只是被永久逐出苏天王府,那还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二十多年来,苏家和苏天王府那边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往来。
但如果连姓氏都要收回的话,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且是毕生的奇耻大辱。
试问一个人的名字,连姓都没有的话,岂能在这个世界上抬得起头?
“过份……简直太过份了……”苏浅一张小脸通红,“姓苏的又不止苏天王府一家,凭什么连姓氏都要收回?”
“哼,因为我们苏天王府是你们的‘宗’,是你们的‘本’,我们有权力将你们家族从苏天王府的宗本上除名,介时,你们姓什么都可以,唯独‘苏’姓,不行……”
咄咄逼人!
看着苏邱那喧宾夺主的气势,苏逸辞眼角的寒意渐浓,其总算明白苏远桥为何从来不愿意接待苏天王府的来人。
他们既不是来做客的。
更不是来考究的。
而是为了提醒,提醒苏家,距离他们承受莫大耻辱的日期,越来越近了。
“你……”苏浅可谓是气的直跳脚,无奈辩解不过对方,只能干瞪眼。
“够了!”苏远桥声势冰冷,目光阴厉,其怒视苏邱道:“二十五年之约,还有一年多,现在就说要收回姓氏的话,还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