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听得苏珞浅面红耳赤,咬紧了唇,既想开口,又羞于开口。
须臾。
陆璟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原来浅浅喜欢这样的。”
轻薄了人便想跑?
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
苏珞浅甚至还来不及反驳,便又听到他说,“你现下怀着孕,这些还不能尝试。”
“若是想要,待孩子生下来,你身子养好之后,我们再试。”
话落,又是书页翻动的动静。
男人的声音接着响起,“这个对你来说简单些,或许月份大些之后,我们可以一试。”
他每字每句,语气都正儿八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与她商议什么大事。
可实际上
“我不想试!”
苏珞浅忍无可忍,终于在他怀里闷喊出声。
陆璟肆将蓝本子放到一边,在她耳边亲了亲,低声道,“原来浅浅喜欢这样的,我还以为你喜欢之前那样的。”
“毕竟,你每次都”
“陆璟肆!”
“好好好,四哥不说了。”
见她急出哭腔,陆璟肆这才闭了嘴,大手在她发顶轻抚。
苏珞浅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又羞又气,小身子热烘烘的。
陆璟肆掌心在她脸颊轻蹭,察觉到她情绪稍稳了些,这才捧着她的脸蛋抬起,低头吻她的唇。
“浅浅,我们是受大瑨律法保护的夫妻,夫妻之间有些情趣很正常。”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就是会害羞啊。
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而且,谁让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那些话了
苏珞浅抿了抿唇,复又靠回他肩上,闷闷道,“阿娘和嬷嬷说,这个这个会让我轻松点”
“不过,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了。”
至少短时间内用不上。
她有孕在身,晾他也不敢对她有太过分的举动。
陆璟肆怕将她逗急了,顺着她的话说,“嗯,用不上。”
反正,会有用得上的那一天。
卧房里灯火通明,他将她娇红的面庞尽收眼底。
陆璟肆抱着她,将人放躺在床上,拂开她颊边的发丝,“睡吧,明日咱们回苏府。”
“真的?”
苏珞浅眼底一亮。
回京这些日子以来,他皆早出晚归,她知道他在忙段博文的案子,便也没有提起要回苏家的事。
关于妖道的告示贴出去之后,坊间的议论声甚嚣尘上。
城郊那修建到一半的道观,甚至还被一些气急的百姓凿了墙抽了木柱。
如今已有些摇摇欲坠。
而文昌伯一家人早已被下狱。
尤其是段博文,被关在典狱司,由陆璟肆亲自审理。
而段茂彬早成了一个废人,只不过躺着的地方由文昌伯府舒适的床榻,变成了牢狱里阴暗森冷的地砖。
文昌伯府老夫人每日哭天抢地,但也无济于事。
贪污腐化、以权谋私、令一方百姓苦不堪言,动摇国之根本。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令段博文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段茂彬和老夫人并不知晓此事,但如此重罪之下,他们也逃不开。
就当是为段茂彬之前仗着自己是文昌伯世子所行之恶,以及老夫人对孙子的包庇,落一个最终的惩罚。
庄炜和庄菱也难逃一死,扬州官场重新肃清。
案子已经厘清,所有相关案卷皆呈与龙案之上,只能圣上批复。
陆璟肆算是真正得空。
听到她的话,他低声应了句,“嗯。”
“早点休息,明日才有精神。”
他按住苏珞浅兴奋得想要坐起身的动作,勾住她的下巴亲了亲。
苏珞浅高兴,便也任由他亲。
末了主动环住他紧劲的腰,仰头看他,眼底亮晶晶的,“那我们记得带上蓝朵一起。”
“阿兄应是念蓝朵念得紧。”
陆璟肆笑,“没想到浅浅还有做红娘的天赋。”
苏珞浅答得头头是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嗯,不想做红娘的王妃不是位好县主,”他抬手为她掖了掖被角,按住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我的县主,该睡了。”
苏珞浅勾唇笑了笑,这才满意地闭上眼。
翌日。
晚冬的清晨尤为清凉,今日天气好,有轻软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
主院院子里的树木枝丫光秃,却是有点点露珠挂着。
庭院里有不少下人来回洒扫,动作利落轻便,生怕扰了屋子里还未有动静的两位主子。
许是惦记着今日要回苏府,苏珞浅起了个大早。
醒来时,陆璟肆仍躺在她身边,一副呼吸平稳,睡得极沉的模样。
床榻间光线昏暗,但适应之后,男人冷峻俊朗的面庞清晰映入她眼底。
两人成婚将近一年,难得有一次他醒得比她晚,苏珞浅勾着唇轻笑,清亮的杏眸盈满软软的笑意。
纤指微抬,顺着他的眉峰一路往下,时不时轻点在他肌肤上。
陆璟肆这张脸,真真是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多一分便嫌多,少一分便嫌少。
她越看越喜欢,无声扬着唇,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正要起身时,腰肢却已经被男人一手揽住。
“浅浅轻薄了人便想跑?”
他仍是未睁眼,晨起的声音微哑,丝丝缕缕叩进她耳中。
苏珞浅趴在他胸前,指尖戳了戳他的脸,“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陆璟肆精准抓住她作乱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幸好醒了,才能知晓原来浅浅是这么喜欢四哥这身皮囊。”
“嗯哼。”
苏珞浅轻哼了声,“那你就该好好护着你这张脸。”
闻言,陆璟肆终是睁开眼。
姑娘清凌凌的视线就落在自己身上,秀眉微扬,红唇微嘟,尽显娇纵。
他低笑一声,“承蒙嘉敏县主喜爱,在下必当好生护着这张脸。”
“这还差不多啊!你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翻身压在床榻上。
陆璟肆小心护着她的肚子,避免压到。
漆黑眸子肆无忌惮地将她打量了一遍,随即埋首在她颈侧,蹭了蹭。
一夜过后,男人下颌处的胡茬还未清理,刺刺硬硬的,扎着不疼,但很痒。
“哈哈哈哈你、你别蹭了”
苏珞浅被他弄得痒得不行,笑着往后躲。
刚挪了挪,便被他扣住腰拖了回来。
“四哥别”
这娇娇软软的声音传至屋外,落在福临耳中,便成了另一番意思。
他几度入了廊道,但都欲言又止。
直到房中动静再次传来,他想起昨日长公主的叮嘱,终是上前敲门。
让陆大人沾着女人的口脂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