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关你屁事!”女修继续撒泼。
男修也是冷笑,“呵,我玄门碎了她肉身,缚了她真魂,闭在炉中调教个天,一样不愁手段,叫她开口。两位师傅若无这般本事,那还是让一让,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坏了一世的修行!”
黑头陀二话不说,把腰带一抽,取出个口袋来,蒙头把李无垢一套,往肩上扛了就走,压根不搭理王屋山的道侣。
“好胆!死!”
那女修气得三尸暴跳,把手一指,法宝飞刀雷火大作,一刀斩向黑头陀脖颈。
头陀躲也不躲,任由她一刀把头砍了,却血都不流一滴,把肚子颠一颠,竟又从躯干里长了一个出来。
“妖魔找死!”女修大怒,抽出雷符,但却被道侣抬手拦住了。
原来此时第三组追兵也到了,这一回是一个高家的元婴将,身穿重甲,手持弯弓,还有一个裹苍头的亲兵,扛一把斩马刀,也有元婴境界,虽并不是掷戟逼退李凡那个,众人也不敢忽视这些亲卫。这两人骑的是霸府那些食龙肉的军马,虽然不及法宝迅疾,速度倒也不慢。
见了高家的人,黑头陀直接把布袋口子打开,露出被击晕的李无垢来邀功,那领头的元婴将白捡了功劳,真是开心急了。
“哈哈哈!多谢王屋山和天龙山的道友出手!竟能活捉刺客,世子必定大大有赏!”
王屋山的修士一看高家的人到了,知道事已至此,便忍下怒意收回法宝。
“猪一样的东西,你给我记着!”
和尚头陀也不多言语,似乎不想再多深究。头陀直接把布袋递给亲兵。
然后一只血手抢在亲兵之前,把布袋接了过来。
“咳咳,诸位,此人与我有缘。”
将军,亲兵,和尚,头陀,男修,女修,六个人,十二只眼睛,死死盯着那道人形的血影。足足有三息的时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开口,甚至连大声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仿佛时间都禁止了似的。
李凡瞅瞅这个,瞅瞅那个,
“我说,这个我带走,应该没有人反对吧?”
依旧是一片沉默。
这么给面子,李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啊,谢谢啊,回吧,都回吧。”
王屋山的两修士立刻遁光而走,头也不回,将军和亲兵策马狂奔,深怕爹妈少生两条腿似的。倒是头陀和尚挺有礼貌,皆合掌行礼道,“多谢神君不杀之恩。”
李凡见这两个还能沟通,和善得笑笑,指了指李无垢背上的刺青问道,
“这到底是个啥玩意?”
头陀开口,“藏宝图。”
卧槽?藏宝图?藏的什么?
和尚补充道,“据说是北伐军三次北伐,从妖族神殿中掳掠的奇珍异宝,当年大司马想私藏这些宝藏,才被仙宫刺客所杀,大司马亲信旧部便将各处宝藏的位置,分别纹在子女的背上偷送回河北。艮国主只找到了其中一部分,就能以一州之地,与朝廷对抗,因此至今仍有许多人还不放弃寻找这些珍宝的。”
李凡一时好奇,“你们不眼馋?”
和尚合掌道,“名利声色,血肉苦多,过眼云烟,虚无泡影。”
头陀看看李无垢,又看看李凡,“我是河北人。不杀北伐军遗孤。”
李凡点点头,摆摆手让他们自去,不过他也不急着救醒李无垢,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大概也就盏茶的工夫,光华一闪,一个蒙面道姑出现在他面前。
李凡稽首道,“韩神君,别来无恙。”
那道姑,峨嵋韩香墨眯起眼,盯着面前的血影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哪位道友当面。”
李凡笑笑,只瞧瞧李无垢,“神君莫非是为了此人来的。”
韩香墨的性子自然不屑隐瞒,“不错,劣徒还有些尘缘未了,只等她办完了事,了却因果,我便带她重返峨嵋。”
好家伙,原来李无垢成了韩神君的亲传弟子啊,难怪作那么大死还无咎呢,有韩神君出手,十万大军都得灰飞烟灭,化神老魔也是一巴掌一个直接拍死,高家的还有命?按照师父可以插手弟子杀劫的道理,说不准刚才再等一会儿,只要韩神君赶到,这事儿还真成了呢……
“既然如此,令徒就请神君带回去吧。老实说她本事太差,四个人就顶不住,比我徒弟差远了。还需多加磨炼啊!”
李凡随口吹了两句,见韩神君眉头一皱,也生怕惹怒这种等级的高手,他现在还真受不了对方一掌的,不敢再装,直接遁身而走。
总之李无垢的劫是过了,顾盼盼那个妮子么,有她同门师长静瑶在侧,大概也不至于遭到高家屑小责难。
而且这次闹的有点大,一群人行刺的是好不容易归附朝廷的河北军阀,艮州高家的使团,又是太傅大力拉拢的盟友,三垣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派些兵马来扫荡魔教刺客,安抚地方藩军的。
于是李凡也不好在附近久留,先将分身偷偷遁回三垣,藏到正在疏通开工的旧运河河道中,暂时避一避风头。
至于云台峰本体这边么,倒没啥有趣剧情,下下棋,做做题,聊聊天,搞搞学术,其实到了宗师考试的时候,重要的就不是破解什么老师出的,有一个准确答案的谜题,而是破解那些自然出的,还没有标准答案的谜题了。所以能取悦评委的已经不在于你能考几分来,而是你能带给他们什么,新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