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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你过得不好,我早就该找你了,如果不是一车意外,我们或许永远不会再见。”
祁容说的这些话阮初字面意思懂了,但到底是什么事他听得迷迷糊糊,很疑惑。
他想走过去抱抱祁容,以前梦到这个“祁容”他会很害怕,现在梦到只会心疼。
他走回去眼皮随意一抬,脚步骤然一顿,瞳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祁容好像哭了。
不管现实还是说梦中,阮初从来没有见过祁容脆弱的一面,更没有见过他哭过。
梦中的祁容,哭得很安静,如果不是鼻子红了,但从侧脸看,很英俊。
不知道为什么,阮初不自觉走上去,在祁容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抱住他,眼神也看向他。
明明是一具灵魂似的没有触感,可虚抱祁容的那一刻,仿佛抱住了真人。
通过祁容的视角,他面前是隔着灵魂的“阮初”看向病床上的阮初,却和灵魂的阮初对视了,不知道为什么,祁容仿佛看到了阮初。
“乖乖,你是不是要醒了,我似乎感应到了你的存在。”
因为这句话,阮初鼻子一红,彼时,祁容眼睛眨了眨,一滴泪水落下,砸在了阮初的脸上。
一瞬间,两个人仿佛都看到了彼时。
可惜祁容抬手,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间,似乎有点疲惫,手机的铃声不断响起,无奈之下他只好接听。
“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哭过,嗓音很明显有点嘶哑,对面没有过多询问,而是说:“公司有几个老总想把他们的女儿退出去,今晚还有个宴会。”
祁容的声音很冷淡:“退掉。”
“好的。”
对面刚说完,祁容又说:“还有,告诉他们,我有家室,不要搞这些动作。”
话落,对面有些无奈:“他们正是知道阮先生的情况才如此大胆,甚至想把人直接送到您那边。”
后面的话阮初已经开始听不清楚了,脑子全是他在病床上躺着,有人就开始送人了,阮初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绿。
靠,我又不是死了,这群人敢明目张胆抢我的人,就算是梦中,祁容也是我的!
阮初气得不行,奈何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祈祷祁容别被这些人哄骗进去了,真找个女人回来。
大概是太生气了,祁容似乎又感应到了,挂完电话目光再次看到病床上的阮初,说:“你生气了吗?电话的内容你肯定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找别人,此生唯你,钟你。”
唯你一人,钟于你一人。
看着祁容满眼都是自己,阮初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那个时空的自己到底怎么了,会躺在病床上没有醒过来,而祁容也日渐消瘦。
可每次去看自己时,总是收拾一下。
这个答案,祁容说出来了。
“你总说喜欢看我穿大衣的样子,还有西装,每次看你时我总是穿着你喜欢的样子来看你,可你就是没有醒过来。”
阮初忽然想到没有放假时,他的生日时祁容也是穿着黑衣大衣,很帅,却不同于梦中的祁容。
看着这样的祁容,阮初抬手轻轻抚上祁容的眉间,将那皱起的眉头抚平,无声道:“祁容,你要开心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祁容听到了,瞬间瞳孔地震看着病床上的阮初,不可思议道:“乖乖,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这算是回应吗?”
阮初抿着嘴笑,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视线变得模糊,再往后,阮初不记得了。
梦醒了。
阮初愣愣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眼神很空洞,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迟迟没有动静。
很久之后,他眨了眨眼,伸手摸向枕头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好。
许是梦到祁容的缘故,醒来时很想见到他,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在哪里,于是阮初认真打扮自己,在去的路上特意买了一束花。
半个小时到达地方,阮初推门而入便看到祁容与客人说话,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而是让祁容先工作,等他忙完了,便拿起手机发消息:【抬头。】
可惜祁容没有带手机,上班时间更不能玩手机,于是只能抬脚走过去。
“是祁先生吗?您的男朋友给您订了一束花。”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容迅速转过头,眼里透着惊讶,问:“怎么来了?”
阮初抿嘴笑,随后说:“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他看着面前的祁容,又一次想到梦中的祁容,两个人简直相差甚远,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祁容接过阮初手里的花,低声道:“你找个位置坐下,等我下班来找你。”
阮初乖巧点头:“好。”
看着阮初这个样子,祁容眼尾弯起带着笑意,原本身上那股冷淡的气息,在阮初到来时瞬间变化为乌有。
“来的时候冷不冷?”他又问。
阮初爱臭美,那么冷的天他不会让自己穿得很臃肿,反而穿得很少,然而今天阮初穿了羽绒服。
“不冷。”阮初摇摇头,“你快去上班,我等你下班。”
祁容深深看着他,点头道:“好,乖乖坐在位置上,不要乱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乱跑了。”他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