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老头带着他们进了村落中间的一个海草屋里,指着几个蒲团,“跪在那里,拜一拜。”
玩家们不敢反抗,分三批纷纷跪到蒲团上,对着一个黑色的长满刺的雕像拜了拜。
看着那个怪异的雕像,夏白感觉这里的岛民,和和谐电影里的那些一样,信仰着什么邪神。
见他们都拜完了,老头满意地说:“今天太晚了,我先给你们安排个住处,明天还有婚礼,等婚礼结束再给你们安排工作。”
玩家们还能怎么办,只好点头答应。
有个人问他:“明天的婚礼,是刚才门口挂红灯笼那一家吗?”
老人点头,“算是他家,你们明天要祝福他家姑娘。”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她家?
可是老头打了个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让他们快点走,一看他这样,玩家们也不好自讨没趣再多问了。
老人把他们带到三个海草屋前,“天不早了,我还有其他事,这三个屋子你们自己安排分配吧。”
说完他就走了,好像就只是个简单的引导员,带他们进来就完成任务了。
玩家们面面相觑。
“这都是什么啊?”
“那家是婚事吗,不会女儿要被送去冥婚才哭得那么惨吧?”
“不是,那是哭嫁。”一道清冽的声音说。
玩家都看向声音的来源,江清风。
姜倚彤问:“老公,什么是哭嫁啊?”
江清风说:“我不知道游戏里会不会有现实的习俗,在我们现实的世界里,有一些地方,存在哭嫁的习俗。
在这些地方,女子出嫁时,哭得越惨越好,哭得惨的新娘会被认为是贤惠的妻子,夫家和娘家都会有面子,他们那些地方,很多女孩从小就会为嫁人这一天练习哭。”
好几个玩家都惊呆了。
在他们心里,结婚是件热闹的大喜事,每个人都是开开心心的,就算他们听过,是有新娘在结婚这天会流泪,流泪是为不舍,是孝顺,最夸张的说法是流泪是在为娘家掉金豆豆,可这哭嫁也太夸张了吧。
大喜事上,要哭得那么凄惨,还能有喜庆的氛围吗?
更夸张的是,要为了结婚这一天,从小练习哭,一个女孩最童真的时光和美丽的花季,都要因结婚这一天,而填满泪水和哭声?
江清风说:“在结婚前一天,新娘和新娘的家人都会站在第二天要出嫁的路上哭,哭得越久越好,他们应该就是在做这件事。”
夏白偷偷看正说话的江清风,看他跟姜倚彤吃饭时,一副没脑袋很好哄的样子,没想到他挺博闻多识的。
也是,他是一个画家,画家可能就是要了解不同地方的人文风俗?
花衬衫男人说:“这可能确实是哭嫁,游戏是会参考我们现实的。”
知道这是哭嫁后,他们没有那么害怕了,开始分配房子。
很多新人玩家都抢着想跟四人小组住一起,他们一共有十七个人,一座海草屋住五六个人,花衬衫扫了一圈,指定夏白和姜倚彤跟他们住一座海草屋。
“……”
夏白说:“我要跟我男朋友一起住。”
花衬衫斜着眼看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来一把带火的飞刀,像盘核桃一样在手里把玩着,“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我倒要看看谁是你男朋友。”
最后一句话里有威胁,他扫向玩家的眼神里威胁更明显。
在这个游戏里的人,哪怕是服务员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这个花衬衫看上夏白这个美女了,所以让他跟他们住一起,怀了什么心思,没人不知道。
他话里的话就是,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是夏白男朋友,还敢站出来。
要是他敢站出来,后果一定很惨。
他就是在警告夏白的男朋友不要站出来,乖乖让夏白跟他们住。
还能怎么办,在这个游戏里,他们的命都绑在这四个有异能的玩家身上,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没想到,夏白的男朋友竟然站出来了。
凌长夜牵着夏白的手,和善地说:“我就是他的男朋友。”
花衬衫笑了一声,“你是谁啊?”
凌长夜:“我是他男朋友。”
花衬衫男人皱眉问:“我是问你叫什么。”
凌长夜说:“我是他男朋友。”
“……”
花衬衫最后一点耐心用在打量他上,“你来自哪里?”
凌长夜:“来自最大的民间玩家组织。”
“……”
通灵者将双手按在了额头上,不想再看地半转过身去。
“你他妈地耍我呢!”花衬衫终于暴怒,声音忽地变得尖锐,手里的火刀瞬间化为无数个,飞向凌长夜。
无数个飞刀后面托着的烈焰,映照着他疯狂扭曲的脸,看着心理很有问题的模样,可是不到两秒,他被火光衬得疯癫的眼忽然睁大,那一刻他的身体好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白覆盖瞳孔,眼里只有惊恐。
被烈焰炙烤得刚要尖叫的玩家,就看到火刀纷纷落地,最后变成一个,也在湿润的地上熄火了。
“阎泉,你怎么了?”美杜莎忙伸手扶住要跌倒的花衬衫男人。
花衬衫额头上出现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捂住脑袋,好一会儿眼睛才恢复正常,害怕地看着凌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