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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臣川沉默。
两人就站在门口僵持着。
许是两人回来动作、说话的声音偏响亮,在偌大宽敞的别墅荡着回音。
安静的过程中一楼多了道脚步声。
只听底下张姨刚睡醒的声音响起:“蔺先生、纪先生?”
纪燃认为的争吵并未延续下去。
因为张姨穿着拖鞋走了上来,视线落在他手上抱着的被子,立马说道:“蔺先生不是说周六才回来吗?我见今天天气不错就把被子拿出去晒了”
“现在气温骤然下降,主卧的被子我还没来得及换呢。”
蔺臣川平静地说:“没事,我们自己换就行,张姨您先歇息。”
张姨是领钱工作,知道主家的话就是半个命令,点头就转身下楼。
对方下楼的脚步声吧嗒吧嗒响起。
纪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太冲动了。
可这都是蔺臣川先说的那些话才会
内心依旧感到麻木又疼,懊恼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泄露了不少的情绪,让人仔细剖析。
张姨走后,两人依旧僵持在门口没有挪半步。
主要是两人骨子里都藏着高傲,特别是如今的关系不如同往日那般亲密,更别提着说要拉下面子去哄对方。
无稽之谈。
就算要哄也是纪燃去哄蔺臣川。
两人现在就算没有‘撕破脸皮’但也起了争执,倘若对方记仇或者态度稍微恶劣些,大可出言不逊地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毕竟是他有求于蔺臣川。
就在纪燃垂敛眼眸,羽睫轻颤,斟酌着如何开口时,便闻———
“别站在门口。”
“进来。”
话落,蔺臣川越过他,抬步就进入房间。
对方声线偏冷,方才说的那两句话语气淡到让人难以捕捉。
纪燃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就在他站在没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进房间的蔺臣川见人没跟上便停下脚步。
漆黑深邃的眼眸克制着情绪,态度不冷不热地说:“进来。”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帮涂防晒
对方主动给了台阶,哪儿有不下的道理。
纪燃将所有内心的矛盾委屈都抛之脑后,抱着棉被就往主卧里走去。
正如张姨所说。
主卧床上的三件套还是夏天的标配,现如今临城降温到需要穿几件衣服的地步,晚上若是就光光盖那薄薄一层的空调被的确会被冷醒。
不知为何,他心中添上几分愧疚。
方才自己那态度分明就像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耍小脾气的绿茶小gay。
顿时一阵臊得慌。
可现在又死要面子拉不下这个脸。
“先抱着,”蔺臣川把床上的东西都拆下来,“我收拾完你再放上去。”
“行。”
五分钟前他们才产生矛盾又进行简短的争吵,现在话题结束却像是没事人。
“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蔺臣川把被套拆下就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纪燃将棉被摊开铺起放在床上,听到对方的话抬头,问:“是要去做什么吗?”
“参加个聚会。”
聚会?
自从纪家出事,临城内没人敢给他发邀请函。
而且能够邀请到蔺臣川的聚会绝对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参加。
百分之五十往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剩下的一半极大概率就是被带来的男伴女伴。
“好。”纪燃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利。
蔺臣川并非是询问他的意见。
再说能够给纪氏拉拢些人脉何乐而不为。
但这也让他一时有些看不懂蔺臣川的行为。
为何会要把自己带去聚会,毕竟那可是公共场合,理应找个女伴共同前往赴约才对。
两人交谈到此结束,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洗澡洗漱过后躺在床上。
先前的吵架气氛荡然无存。
熄灯后,纪燃背对着蔺臣川,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萦绕于鼻尖。
松木冷淡风格的味道很清绝,让人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触碰,有过度的肌肤接触。
今天晚上蔺臣川不做吗?
还以为对方把他带回来会干点什么。
房间过于安静。
想到对方坐了挺久的飞机,再加上不久前两人还争论一番,估计现在疲惫不堪只剩倦意。
哪儿还有精力心思想那些消耗体力的事情。
这样也好。
省得好不容易消退的吻痕出现在脖子上。
明天还要去参加聚会呢。
纪燃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料刚躺下没两分钟就进入梦乡当中。
聚会是在一处海边庄园。
纪燃来之前以为需要穿上西装革履参加酒店宴会厅的聚会。
没想到居然跟着蔺臣川穿着简单的t恤外加宽松的衬衫外套就这么来到海边庄园度假。
站在沙滩边,朝着远方眺望。
波光粼粼,晴空万里。
海浪拍击着礁石与沙滩,泛起阵阵涟漪浪花,如同文人墨客所撰写的诗篇,诉说着这世间道不清数不尽的故事。
望着海面与天相衔接的地方,一排排地海鸥低空飞过。
环境十分优美。
“我们就坐在这里不需要进去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