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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仪啊。”
他当然知道这是按摩仪,他还给他爸妈买过。贴在穴位或是酸痛的地方,启动后会有细小的电流经过,从而达到按摩放松效果。
难道季语声要把这东西往他那里贴吗?
何毕有点害怕。
可他看着季语声的眼睛,却情不自禁地放开手,任由他把贴片贴在最敏感,最靠近阴茎的大腿根,他请求道:“你能不能抱着我?”
季语声沉默一瞬,向何毕保证。
“结束以后。”
他把长抱枕扔在地上,让何毕面对自己跪在上面,浴袍带子物尽其用,被季语声拿来绑住何毕的双眼,这样他就无法预判自己什么时候会使用遥控器。
视线看不见,听觉就变得极其敏感,何毕听见刷拉一声,是季语声拉上了窗帘,接着他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往玄关那边去了。一阵耐人寻味的静默后,何毕颤声道:“季语声?”
“我在。”
他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你在看我吗?”
对方没有回答,何毕猜的一点都不错,季语声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客厅的灯被他全部打开,何毕身上汗津津的,灯光大亮照上去时竟有种圣洁的感觉。
白皙的皮肤上,些许痕迹都无处遁形,还没怎么用力,何毕手腕上就出了乌青,手松开以后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大概把全部的自制力都用在忽视性欲上。
季语声看出何毕有几次都想把手放在阴茎上撸出来,但他没有这么做。季语声心情愉悦地想:就得他来绑着何毕、管着何毕。
他的阴茎在页掀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细风,季语声额前的碎发动了动。
两人费劲地借着手机上一小点光亮,只见每一页上都贴着照片,下面附带着吐槽加点评似的文字说明,是季语声亲手写的。
他一页页翻过去,指给何毕看:“这是泸沽湖、这是昙华寺、这是滇池,还有个石林没去成,因为正好赶上修路,所以照片是我从网上下载的。泸沽湖不错,适合自驾,但我最喜欢昙华寺。”
“这些都是你去过的地方?照片也是你自己拍的?”
“高中毕业的暑假考了驾照,那时候买不起车,就租车去,玩到一半没钱了,找个海底捞打工,拿到工资继续穷游,在云南总共呆了三个多月吧。”
翻页的手停住,何毕心中异样一瞬,诧异地看着季语声:“……玩到一半没钱了?”
他想象不到季语声那样的家庭条件,居然也会有没钱花的时候。
“是啊,当时才大一军训完,我就休学跑出去玩了,我爸气得要命,我那段时间就跟净身出户差不多……云南是我去的,折腾这么久居然把他带到隔壁市的一所小学。
“这是你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不是。”
季语声笑着否认,带着他绕到学校侧面,蓄力往上一跃,双手勾住墙沿挂了上去。翻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反倒是何毕吓了一跳,低声警告道:“你干什么!快下来!”
脚一勾就翻了上去,季语声跨在墙上,低头朝何毕伸手:“我拉你上来。”
他语气轻快,好像不是大半夜不睡觉十分不道德地跑去骑小学生的墙头,而是要带何毕去做别的什么惊心动魄又浪漫的事情。
季语声脸上挂着笑,看向何毕的眼神十分专注,背后是深蓝的夜幕,城市里鲜少看见星星,可何毕却一阵眩晕,被亮花了眼睛,嘴上说着你有病,手却鬼使神差地伸过去。
下来的时候也是季语声先下来,伸手让何毕往他怀里跳,何毕没搭理他,落地的时候被扶了一下,对方就这样拽住他的手不松开了。
现在是放假时间,外加深夜,只有警卫厅里有人看守,而季语声又对这里很是熟悉,避开监控带着何毕绕到行政楼里。
一楼走廊中挂着历任校长的照片,季语声在其中一位面前停了下来。
手机的光照上去,何毕看到相片里的人四十上下,眉眼温柔,笑得儒雅,单是看相貌,就觉得这人家里一定有个房间专门放书。相片下方是人物介绍,何毕看到这个男人姓苏。
这一瞬间,他似乎从一团乱麻中揪住了一个小小的、通往真相的线头。
季语声面无表情地与相片中的人对视,最后他拉着何毕的手轻轻一拽。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二人一路上到最顶楼,季语声停在一间废弃杂物间前。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来,窗台上落着一层灰,何毕还在猜测着要怎么进去,季语声却拿出随身带着的钥匙串,用其中一把开了门。
门一开,灰尘扑鼻而来,季语声挡在何毕身前伸手挥了挥。他没再管何毕,进去后走到窗边。
窗帘被一把拉开,月光照进来,掀开尘封的一切。何毕看到里面堆放着不少杂物,有废弃的乒乓球台、课桌椅、教具、角落还堆着几本书。
这是一个专门用来盛放多余的、不被人需要、不被人惦记的东西的地方,可季语声却专门带何毕来到这里。
季语声回头看着何毕,他笑着道:“你要进来吗?”
一半脸被窗外的光照亮,一半藏匿在阴影中,他没在问何毕要不要进来,他的潜台词是敢不敢进来。
何毕被季语声这样看着,视线再难分开,脑子没有考虑好,脚却先迈了出去,直到听见季语声命令他关门才反应过来。他每走进一步,季语声眼里的笑意就加重一分,等何毕走到他身边时,季语声几乎是在莫名亢奋着。
他一把拉过何毕,把人圈在自己怀里,直白露骨的视线几乎是把何毕从头到脚刮了一遍。何毕只是走进这扇门,季语声就兴奋得难以自持,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何毕的脸,露出极其满意的餍足感。
就在何毕以为季语声要低头吻他的时候,对方却开始兴师问罪。
“消费?你很嚣张啊何毕,跑到我的地盘,还不把我放在眼里。”
何毕装傻充愣。
季语声不吃他这套,双手箍着何毕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强迫他坐在窗台上。何毕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死死夹住对方的腰,总觉得这屋子年久失修,窗户玻璃好像被胳膊肘轻轻一撞就会碎掉。
“不是说要找年轻好看的,还要听你话的吗,我们会所里你相中哪个了?你告诉我你要消费谁。”季语声乖巧地笑着,眼中酝酿着危险,握着他腰侧的手开始逐渐加重揉捏的动作,一手还摸着何毕的脸,总给人一种下一秒会一巴掌打过去的错觉。
何毕嘴上不服输:“还没想好,回头再去挑两眼。”
他挑衅地看着季语声,嘴上这样说,手却搂着对方的脖子,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何毕得意地等着季语声来吻他,或是“惩罚”他。
眼中期待一览无余,可季语声偏偏不接招,他就盯着何毕笑,笑得何毕都有点急了,不爽地反问:“还有完没完了,都给你台阶下了,到底还要不要亲我?”
“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答,只要你能回答对,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要是猜不出来,我说怎样,就怎样。”
何毕点头,还以为季语声要以此来惩罚他的嘴硬,没想到对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出其不意。
“还记的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吗,猜猜他是谁。”
何毕回忆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挑了一个看似最不可能却又唯一合理的解释。
“……苏承光的爸爸?”
“真聪明。”
季语声笑着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