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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时候季语声站在墙下让何毕落地的时候跳他怀里,何毕有点逞强,不乐意这样做,回去的时候却是乖乖被季语声搂着。
他趴在季语声的背上,使唤人背他去宾馆,自己一步路也不肯走。
何毕一路上都在盯着季语声的后脑勺,他注意到季语声脑后面的发旋长歪了,都说这样的人脾气很倔,何毕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开好房间后何毕进去洗澡,洗到一半季语声脱光衣服进来,没戴套,把何毕按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进入了他,没再用他那些经验十足的调教手段,只是抽插的时候不断吻着何毕的脖子,他问何毕是不是喜欢他,还问何毕是谁的。
做完以后已接近凌晨四点,何毕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七点多的时候因生物钟醒了一次。
他才刚一有动作,季语声立刻就醒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何毕搂紧怀里。被单下,二人干燥整洁的皮肤贴在一起,惬意地摩挲着,季语声看样子也有点累,他想搂着何毕继续睡,生理反应却很强烈,晨勃的阴茎抵着何毕的小腹。
何毕困得翻身,半梦半醒间被季语声掰开双腿,从后面插了进去。两人做做停停,何毕偶尔睁眼回头去看,也很快被季语声吻住,一下做到快九点,季语声彻底醒了,安抚何毕继续睡。
房门打开又合上,睡到快十一点的时候终于被季语声叫醒。二人昨天在满是灰的废弃教室里搞了一场,衣服穿不出去,季语声干脆早上去商场买了套新的。
二人退房,搭出租去高铁站的时候又路过那所小学。
它沐浴在晨曦下,看起来是那样正常,甚至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一座小学,四四方方的走廊,一间挨着一间的教室,上课时是静的,下了课才热闹起来。又或者每一所小学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废弃教室,一切需要被丢弃的东西被人永久地遗忘。
可这所小学却因为季语声的存在而在何毕眼里变得特殊起来。
季语声只冷淡地往窗外瞥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地移开了视线。
何毕今日少言寡语,季语声也没戳破,买票的时候何毕凑过来看了眼,看着季语声选座,输入身份信息,在即将付款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过手机。
“怎么了?”季语声不解地看着他。
何毕盯着手机,他的心突然跳的好快,喉咙不自觉吞咽着,在一瞬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抬头,深深看了季语声一眼,自作主张地改掉了目的地。
在输入身份证号时甚至因为紧张而输错了两次,何毕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位数字,确认着二人的信息,最后做完这一切后,他把手机还给季语声,心不在焉地坐在候车厅的座椅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焦虑懊恼。
季语声看了眼购买信息,明白了什么,调侃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何毕让他闭嘴。
季语声被何毕凶了,却一直在笑,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上车,突然明白了来的时候何毕问出那句他爸是不是经常收礼时候的心情。
他忍不住嘚瑟道:“不久的将来我能等到一张去云南的高铁票吗?”
何毕本就紧张,被季语声这样一说,有种吃瘪被拿捏的不爽。
他刚才头脑一热,买的是带季语声回老家的高铁票,发车前给他妈发了信息,说今天带儿媳妇回家,叫他爸妈把家里稍微收拾一下。何毕他妈吓得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当着季语声的面,何毕没敢接,怕这小子听到以后尾巴翘到天上去。
“短期内等不到了,以后可能会吧,但我暂时还不想去。”
何毕转头,看着季语声这样认真地说,做好了两人再起口角的准备,没想到季语声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季语声懒洋洋地趴在桌板上,一手支撑着下巴,用一种很欣赏的表情看他,甚至带着一股隐约的自豪,他等着接何毕的招。
只听何毕分析道:“我就是这样啊,没有跟你一样说走就走的勇气,我可能要计划个一两年才能决定好放弃一切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和信不信任没有关系,而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
他突然笑起来,似乎忘记了正身处一列周围都是人,前排一转头就能看见他们在干什么的快车上。
何毕学着季语声的样子支起下巴,凑近季语声的脸,摆出一副无辜又嚣张的劲头,学着季语声的话道:“……不过谁叫你喜欢我啊,如果你喜欢那种听话又对你唯命是从的sub,你有那么多选择,找我干什么?忍着点吧季语声,你嚣张太久了。”
季语声一个劲地笑。
何毕突然想起什么,把脸一绷,重申道:“我现在开始讨厌云南了,换个地方。”
他矜持地抬抬下巴,冲季语声勉强妥协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谁本事那么大,让你一句话就跑云南去,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你的请求。我想这个人一定特别有魅力,特别好看,很聪明,很有手段。”
季语声越听越不对劲,仔细一看,果然何毕神色不太自然,想笑,却又努力绷着。
何毕装作不经意道:“其实我一直在想,陈……咳咳,那个谁说,你原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且老感觉你以前见过我的样子,你就说实话吧,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我啊?”
季语声故意道:“本来看你表现不错想要奖励你的,居然主动带我回去见你父母,但是你说我太嚣张了,那我就继续嚣张给你看,等下次我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何毕的脸立刻拉下来,抱着胳膊紧贴窗户那边,膝盖本来很亲昵地冲着季语声的方向,此刻也挪向另一边,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季语声来拉他的手,何毕假装睡着,两个胳膊紧紧贴在一起,不让他得逞。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真地睡了过去。
季语声温柔地看着他,把何毕小心地搬过来搂着。
何毕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困倦道:“快到的时候叫我。”
季语声嗯了他,没再说话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他同父母关系降到冰点,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读大学,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没有人再别有用心地接近他,他想休学一年出去走走看看,在那个被谎言充满的猎奇家庭关系的遮蔽下,他积压了近十九年的压抑情绪,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可以发泄的方式。
他站在校园里,没有交到什么好朋友,季语声难得一见的茫然,他只能打给魔术师。
季语声说,他好想不管不顾地休学,想尝试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如果失败了,也就这样了,老老实实走父母安排的道路。
魔术师十分支持:“去啊!”
季语声自嘲地笑了笑,他再讨厌这个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父母给的,他爸不会支持休学这个决定,甚至会采取怎样的干预措施,他都预见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恨铁不成钢的训斥:“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犹豫了,试都没试就说不行,家里不支持怎么了,我看你做出点成绩来你家里还管不管,年龄不大,怎么整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季语声:“……”
季语声皱眉,忽视掉那边的动静,对魔术师说:“……可能我只是意气用事,也没有特别认真考虑这件事情,再看看吧,以后再说,我会太冲动吗?可是我真的计划蛮久了。”
只听魔术师还来不及说话,那声音又继续道:“心灵鸡汤我也不给你灌了,你就说这事你想不想做,是不是不做会后悔?既然这样,你还犹豫什么,现在不做,等到七老八十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