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穹/景穹】一念之差(上)(6 / 30)
一样,等着景元给予一定引导过后再直接莽上去。
但穹偏不,他怕归怕,还是咬着牙硬冲。
台上侧面处有套锣鼓,不知作何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穹看完之后逃也似的飞奔下来,松口气,去找三月七,看她刚才收集到的桌椅板凳上散落的几张纸,是一些传单,上面写着听戏的注意事项,第一条就是“鼓闹台”。
这就涉及到一些文化遗产了,本着术业有专攻的想法,众人下意识看向了景元。景元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对彦卿道:“你和我一同上去打,我把顺序说给你听。”
彦卿害怕,但是不想拒绝,刚想咬着牙答应下来,旁边的穹就很及时的解围道:“我和你去吧。”
“好好,”彦卿大喜,四下看了看,拿起旁边架子上一把武生用的宝剑道:“放心吧老师,如果有危险,彦卿会用手里的剑救老师出来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穹猛搓了一通彦卿的脸,把对方搓的脸都红了才撒手。而后三两步迈上了台子,拿起了小红锤,信心满满看向了跟在身边的景元。
景元道:“石壁上的罐子高低就是锣鼓顺序,还记得吗?”
被他一提醒,穹立马恍然大悟道:“噢噢!景老师真是观察细微啊,我都没发现。”
“记性好而已。”景元笑了笑,“这鼓点很基础,不过我们这些门外汉需要配合着才行,我给你打合奏,来吧。”
穹跟着景元的指示挨个打鼓,景元在一旁敲锣,直到最后一个鼓点落定,四周骤然黑了下来。
穹心里紧张,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贴到了景元的身上。景元在身后扶了一把他的胳膊,轻声道:“小心,台子很高。”
穹听言就不敢再动,景元身上的旷野味道现在不太重了,淡淡的香味绕着他,让他稍稍安定了些许。手指摸索着攥住了景元扶在他臂上的手指,感觉找到了主心骨。景元察觉后就把另一只手也送过去给穹抓,景元手心温度很热,简直安全感爆表。
此时台前的几台射灯突然亮起暗光,打到旁边的鬼伶身上,映的他一张漆彩绘脸恐怖异常。
穹下意识想跑,被景元拉住了小声道:“戏已开场,不可惊扰。”穹只好焦虑的站回原地,又攥住了景元的手指头。
等到一场戏唱完,穹才明白这和他记忆里的那折《游园惊梦》不太一样。大意是说有个男子生来便缺一窍,脑袋不灵光,于是被亲生父母丢弃在街头。有个戏班女子将他捡回去,结果发现这孩子在唱戏上有惊人天赋,就让他拜了师开始学戏,期间这女子待她如同亲生母亲般。但女子却并没活太久,在男子第一次登台后没多久就暴毙而亡了。而在此之后,戏班怪事也接踵而来,先是如同小打小闹一般时不时有人意外受伤,此时并未有人特意放在心上。直到戏班起了一场大火,众人逃出时发现大门紧闭才知道恶有恶报。而那男子也在此时跳将出来,扮成初次登台的模样,在熊熊大火中黯然垂泪缅怀那死的蹊跷的养母,哀泣不已。
至此剧本结束,三月七在下面已经哭起来了,觉得这世间唯有亲情动人心,然后给家里拨了个视频电话。穹共情能力不强,除却恐惧再感受不到其他,直到密室里灯光亮了他才感觉活过来了点,松开了景元。
景元看了眼被穹攥了半天的两根手指头,轻轻搓了下,道:“害怕还来玩?”
“是啊,”穹说,“没来过,好奇。你不怕?”
“怕啊。”景元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这不是有你吗。”
穹很得意的笑了下,道:“那必须,我是智多星。”
智不智的不重要,奇倒是挺奇。景元想。
众人走出密室逃脱时已经近十点半了,穹把丹恒忘的干干净净,低头看见丹恒在群里回的消息,他才一拍脑门,赶忙对着景元那边几个人道:“我们得先走了,加个微信吧,下回再约。”
那三人纷纷掏出手机来把穹的二维码扫上,穹挨个同意了,给他们改备注。景元看着他们几个小孩互加完好友,说:“我送你们回学校吧,这个点应该赶不上末班地铁。”
“不用不用,”穹连连摆手,“你们先走吧,我俩打车就行。”
“没事,”景元道,“符玄有车,她和青雀平时住在一处,我把你们和彦卿顺路送回去就行。”
穹思索片刻答应了,道:“那谢谢你。”
他几人又和青雀符玄二人道了别,才跟在景元后面去停车场,车停在室外,穹没看清是个什么车。拉车门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跟三月七坐在了后排。谁知彦卿也挤上来,三人没一个去坐副驾驶。
景元从后视镜里看一眼,笑了笑说:“小孩就是热乎。”
送到校门口,彦卿还恋恋不舍的冲下了车的穹和三月七晃晃手机,说:“下次再一起玩啊。”
穹返回去猛搓了一通彦卿,冲他摆摆手:“知道咯!拜拜。”
三月七也道:“拜拜!”等景元的车走了之后,才又感叹道,“老师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嘛。”
“确实。”穹认可,他今天对景元有点改观了,这人身边都是小孩儿,他站在里面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回了宿舍,穹发现丹恒还没睡,正勤勤恳恳准备着设计大赛需要用的材料。他把买好的快餐在桌子上依次摆开,说道:“先吃点?”
丹恒放下手里工作,悠悠叹口气,往薯条上挤了点番茄酱,道:“今天去哪玩了?”
穹就说了说,还说三月七拿了人家的小狮子盲盒。丹恒听见景元名字有点意外,但没多说什么,飞快吃完了一个汉堡,拿着快乐水回到了电脑跟前。
穹原本洗漱完在做作业,中间听见丹恒手机响,就耳朵一竖,停笔清了清嗓子,准备犯个贱。
丹恒之前很不爱接他哥电话,说他哥管的严,且特别啰嗦,总把他小孩。后来据说是他哥实在忍不了丹恒冷暴力了,就控诉了一番,丹恒没法,就答应一周至少打一次电话。这周穹没见他兄弟两个打电话,就很自然以为是他哥。
于是电话刚接通,穹就捏着嗓子作妖,道:“丹恒哥哥,人家洗好澡了哟~”
丹恒捏着手机转身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看他挤眉弄眼半天,才对手机里道:“…你说,景老师。我室友犯病,不用管。”
电话那头,景元的笑声震耳欲聋。
丹恒干脆开外放,沉默着等景元笑完。结果景元足足笑了两分钟,而后说道:“挺活泼。”
穹无力道:“不……”
丹恒叹口气,言归正传:“您找我是为了比赛的事?稿子还在写,写完会发群里的。”
“不。”景元忍笑,“你哥出差在国外,睡觉前嘱咐我问问你想不想要手表,图片我给你发微信消息了,看你一直没回,就打个电话问问。”
“他自己怎么不和我说?”丹恒无奈,“我没拉黑他。”
“他那边有时差,而且信号很差,没联系上你,能给我发出来个消息已经够不容易了,体谅下。”景元说,“好了,咳、先挂了。”
穹:“啊啊啊啊——!”
丹恒淡定道:“不是别人,没事。”
临放假前这两天过的总是很缓慢,到了当天更是人心涣散。单从表面上看,个个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面色红润,班会上聚精会神听导员安排放假事项,但心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这次假期三月七和丹恒他俩要回家,穹不回,他得在寝室自己待两天,等着假期第二天刃忙完了来接他。
丹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