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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从现在起,你,还有你,都不是镇抚司的捕快,我以青阳郡总捕头的身份,解除你们二人的官职!限你们在一炷香之内,收拾包袱,滚出镇抚司!”
陆乾冷哼一声,威严如山。
听到这句话,圆脸捕快二人如遭雷亟,直接愣在当场。
其他人也是面露诧异之色。
“大人,你不能这样的!依照规矩,你要……”圆脸捕快反应过来,一脸着急道。
“照你娘!”
话还没说完,陆乾舌战春雷,直接打断:“我现在是四品总捕头,左握圣旨,右掌官印,飞鱼斗服在胸前!现在天大地大,整个镇抚司我最大!我的话就是规矩!”
哗。
此言传开,围观之人是一片哇然,纷纷震惊陆乾的嚣张狂妄。
“陆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墙头上那个飞天境白衣老者冷哼一声,眯眼道:“你这样,简直是不将我们这群玄黄宗长老执事放在眼里!要知道,我们当年随陛下征战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年轻人,不要太过年轻气盛!”
“年轻人不年轻气盛那还叫年轻人?难道像你这根老柴,只懂得倚老卖老,张口就是阴阳怪气的。”
陆乾回头冷笑一声,无比不屑道:“还有,你站这么高干什么,看中镇抚司哪块风水宝地要葬你全家?”
听到这话,众人面露异色,暗暗心惊。
早就听说这陆乾口臭嘴毒,没想到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唰的一下,白衣老者脸色阴冷下来,目中闪着寒光,杀意凛然。
一丝恐怖气势散发出来,就要笼罩在陆乾身上。
但是左席身形一闪,飘起半空,宛如一堵滔天巨浪,将那恐怖气势轰然拍回去。
砰。
一声空气炸响,白衣老者身形被震飞数十米,脸色剧变,无比忌惮地盯着左席。
“现在,还有谁想跟这两个家伙一起滚蛋?可以立刻开口,我成全你们!”
陆乾冷冷声音响起,传彻四周。
“哼!陆大人,我不服!我为陛下流过血,我为镇抚司立过功,我不服!你不能就这样解雇我!”
圆脸捕快咬牙切齿,一脸的不服。
“是么?你不服,那你去告啊!青阳郡我最大,青州王我不怕,你去见陛下,你看陛下理不理你?”
陆乾嗤之以鼻孔。
说罢,一步上前,手中流星剑劈出一道寒光,斩在库房的合金大锁上。
当的一声脆响。
大锁直接被劈开,随着沉重的铁链掉落在地。
然后,陆乾一脚踹开库房大门,龙行虎步迈进去。
突然之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脸色青红交接的圆脸捕快:“你叫乐飘是吧?在滚出镇抚司之前,记得脱下你的这一身银甲!还有,别想偷偷逃跑……我怀疑你有私吞库房银两宝物,回去等着我派人来抓你吧!”
唰。
这一句话,彻底让乐飘脸上的肉颤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露出无尽恐惧之色。
四周围观的捕快,心中也是一寒。
这个陆乾,比想象之中的还要难要对付!
不过那又如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空空如也的库房,看他明天怎么办!
众人眼神交流,目露冷色,转身离去。
总有刁民想害朕
库房中,陆乾神色依旧冰冷。
眼前是一片空荡荡,是真的空空如也,连老鼠耗子都懒得光顾那种。
郑察推开一扇扇房间大门,查看一番,忍不住骂出声来:“那吕桥当真是无耻贪婪!居然把所有东西都贪墨了!什么都没有我们留下!”
“走!去看看账本存放的地方!”
陆乾插剑入鞘,直入库房深处的账房。
一推开门,便见到一个身穿麻布粗衣的白发老翁握着一卷竹简,在烛灯下钻研苦读。
“拜见书老。”
郑察上前一步,拱手拜道:“这位是李大人的心腹,陆乾陆大人,刚刚过来接任总捕头一职。”
白发老翁闻声并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放在桌上。
郑察拱拱手,拿着钥匙,将账房的一个个铁盒打开,将里边的账本搬出来。
刑老道随手拿起一本账本,飞速翻看几眼,眉头微微皱起。
约莫一盏茶后,他走回来,摇摇头道:“账本做得很干净,库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各种巧立名目给消耗掉,没有一丝破绽。”
“库房里真没有钱了?”
陆乾目光锐寒。
“没有,你还欠着镇抚司在职捕快九千三百人的一个月俸禄,一共是两千三百一十七两黄金。当然,这里边吃空饷的绝对不少。对了,镇抚司的厨子都已经被赶走,明天你这总捕头还要自己去买菜做饭呢!够损的!”
刑老道嘿嘿冷笑一声。
“大人,现在一没人,二没钱,镇抚司停摆,运转不起来,万一玄黄宗那群家伙连大牢都不看了,那我们真的麻烦了!”
郑察眉头紧皱,肃然道。
“吕桥没有那么蠢。”
这时,那个白发老翁抬起头来,悠悠道:“吕桥搞这么多阴谋,无非是想赶走你。镇抚司出大乱,他也会受到责罚,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今日,他收了人心,让所有玄黄宗出身的捕快都站到你的对立面,明日,他就会阳奉阴违,让你处处难受,却抓不到任何把柄。最后,你会发现自己在镇抚司什么事都办不成。”